楚越之將領口略微鬆開一些,問道:“皇上此時召見微臣,可是與災銀被洗劫一事有關?”
李墨白眼神裡勾出十足的戾氣,語氣冷淡道:“朕要你派人全天候盯著葉承應,他府上上至正主,下至門徒家奴,每日接觸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朕要事無鉅細的全都清楚。”
楚越之瞳孔一震,“皇上是懷疑九門提督和此事有牽連?”
李墨白頷首不語,楚越之也不再多問,抱拳道:“微臣明白該怎麼做。”
他與李墨白即是君臣也是益友,彼此之間一個眼神就能明瞭的事,也不需要多費唇舌。
至他離去的時候,不過在殿內滯留了不到一刻鐘。
而沈辭憂的板藍根也正好採完。
她剛要走,就聽見金鑾殿又傳來了動靜。
定睛一看,見楚越之‘衣衫不整’‘面色潮紅’而出,給她看愣了。
不是吧不是吧?這才進去多久?
脫衣服得需要時間吧?準備工作也得做足吧?就算狗皇帝不是個憐香惜玉的連前戲也沒有,可這時間也未免太短了點......
五分鐘?
這可真是人菜癮大......
而且他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把人家‘楚貴妃’大老遠叫過來,哦,他自己舒坦了就讓‘楚貴妃’再連夜出宮回府?
你好歹留人家睡一晚上啊喂!
沈辭憂越想越替楚越之覺得不值,甚至還有些心疼他。
這好好的一個美男子,就這麼被渣男給糟蹋了。哎......
*
回了宮女所,熬藥給佩兒服下,守著她等她退燒後,已經是五更天。
佩兒睜開眼時,見琦兒在自己榻前睡著,而沈辭憂則在用白酒替她擦拭著胳膊。
她朦朧中大概記得昨日夜裡發生了什麼,一時心下感動,鼻尖有些發酸,“辭憂......多謝你。”
“你醒了?”沈辭憂笑著摸了摸佩兒的額頭,“燒退了,好好兒歇著。等下天亮了我去太醫院給你抓些藥來。這兩日你好好休息,羅公公那兒我會替你請假。我出面跟他說,應該沒問題。”
感謝的話佩兒不知道說了多少,更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沈辭憂最見不得這樣的場面,糊弄了她兩句就回了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