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地獄道雖然已經是死人,雷遁對神經和肌肉的灼傷和麻痺作用,在他身上並沒有多少作用,但雷犬如光束撲擊在他身上,強大的衝擊力形成一股無形的張馳力,卻將他難以動彈的短暫定在了半空。
卡卡西拔出一把忍刀,充沛的雷遁查克拉注入忍刀中,在雷遁的強化下,形成一層銳利的淡白色劍氣附著在刀刃上,“雖然一旦被他抓住,就會被那個詭異的虛像捕獲,最好不要近身。但他手中的金屬棒擁有粉碎忍術的詭異力量,只能將他的身體控制住,冒險一搏了。”
“無論如何,帶土的眼睛……絕對不能落在佩恩手中。”
卡卡西化為一道白色雷霆,在雷遁查克拉刺激身體的極速下,人刀合一,朝腳下的地獄道突刺而去。
雖然自從白牙之刃斷裂,宇智波帶土這個重要的同伴死在眼前,他就很少使用父親的白牙流劍術,但自小被父親嚴苛訓練,深入骨髓的本能卻沒有消失。
在失去帶土的寫輪眼之後,為奪回他身上這個唯一的羈絆,他又再一次拾起曾經被他視為守護規則,但後來真正明白是為保護同伴,卻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死在自己眼前,被詛咒的白牙流劍術,並從斷刀、棄刀、再到如今拾刀的曲折過程中,將曾經的白牙流劍術領悟到一個嶄新的層次。
“好快的劍術。將雷遁和刀劍結合,如此迅疾的劍速,已經不比他的雷切慢。他究竟是如何控制自如的?”
即使在輪迴眼的視野中,也只能看到卡卡西化為一道悽慘的白光,帶著莫名的悲意和薄涼,朝他突刺而來。
“佩恩!”
卡卡西緩緩閉上自己的右眼,完全沒有在意視野所見消退,在黑暗中彷彿自己和雷霆都一起化為一束劍光,無須洞察、無須確定,就如天地萬物本來就這樣執行,自然而然地全力刺出一劍。
地獄道感覺時間彷彿被卡卡西襲來的劍術凍結一般,感官無限遲緩起來,難以動彈的看著那一束白光朝自己的心臟,以凝聚而又迅疾的速度突刺而來。
“這種感覺……是精神的交鋒。還有那一股莫名的悲意,劍刃之上附著了幻術嗎?原來如此,他之所以施展如此迅疾的劍術,還能精準無誤的將我鎖定,就是因為失去了寫輪眼那強大無比的洞察能力,反而讓他注意到被視覺掩蓋的其他感官,以精神、純粹的本能作為自己的眼睛做出選擇嗎?”
長門想到跟邁特凱的戰鬥,那傢伙完全沒有任何瞳術,卻能在高速移動中精準的打中他所操控的修羅道,並在電光石火之間,跟他鬥得旗鼓相當,乃至更勝一籌的見招拆招,此刻卡卡西恐怕也進入了一樣的狀態,連忙操控地獄道進行被動的防禦。
下一刻,只聽“嗤”地一聲,卡卡西刀刃上的雷遁輕若無物的將地獄道表面的那一層查克拉外衣刺破,長驅直入地從地獄道的心臟貫穿而過。
“嘀嗒!”
一縷鮮血透過刺穿心臟的刀刃,從地獄道後背冒出一截的刀尖上,無聲地滴落在腳下大樹的枝幹上。
地獄道單手抓住卡卡西的忍刀,如同怪物一般的蠻力將卡卡西刺破他查克拉外衣後,上面雷遁之力也同樣衰落的刀刃,死死抓在手中,讓它寸進不得,“旗木卡卡西,看來少了那隻萬花筒寫輪眼,非但沒有讓你變弱,反而因為身體少了那一隻寫輪眼無時不刻的壓迫,各方面素質突飛猛進,變得更強了。居然僅憑體術、忍術,就將我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