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娘是紅極一時的名妓,也就是千人騎萬人跨的***,呵!也配當我崔家主母。」
崔思冉想要搖頭否認,奈何她渾身散軟,根本逃不脫鉗制。
「興許你就是你娘偷野漢子生下的***,看來,回去得讓爹好好驗驗了。」
她最討厭那假冒偽善的「主母」,常常當著他爹的面對她百
般疼愛,只要一脫離視線連個笑臉都懶得施捨給她,更美名其曰:「女子要懂得自給自足。」
私下又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搬進她這位「好妹妹」的庭院。
口頭教訓完,她隨手一甩,狠厲的目光掃向一眾家族弟子,此刻他們個個低著頭不敢看不敢聽,生怕也被她捉住不快。
上酆都,日落西山,眾人也都一一散盡,「娘娘,累了一天了,要不先回去歇息片刻。」宋松河看她腦袋似是提不起來,一隻手還一直硬撐著。
「不用,晚上才是重頭戲。」她起身伸了伸懶腰,抬頭看了一眼即將來臨的暗夜。
按著規律,那怪物如果吞了宋小兒的靈體,也至少還要再殺一個孩子,那酆都最後一個孩童,不就是外來的異荒嗎?
宋家小兒無論是否被蠶食靈體,都不可能遍尋不到,除非……他溜了。
「我餓了,宋家主不會這會兒要趕我走吧?」她一臉委屈的模樣,看得宋松河嘴角直抽抽。
一整天各色糕點茶水供應不斷,合著帝后娘娘還是一個餓,「下官哪兒敢,款待帝后娘娘是我宋家的福分,不知娘娘想吃什麼?」
「嘿嘿……挺上道兒嘛!把你家片兒魚來一份,還有一壺桃花釀,不,兩壺。嗯……還有,你現在帶我去令郎的廂房看看,興許有什麼線索。」
「是」,宋松河吩咐好下人,就走在前面領路,「娘娘隨我來。」
無憂打著哈欠跟在後面,坐了整整一天,她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像被拆了一般,踏在地上宛如踩進了棉花裡,渾身難受。
看她東倒西歪的不走尋常路,惡鬼們紛紛從青銅鏈上下來,連忙在她周圍保護起來,生怕她磕到碰傷。
剛走近廂房,就能清晰地聽到,從裡面傳出一聲聲壓抑的嗚咽聲。
宋松河連忙請罪:「娘娘恕罪,賤內思子心切……」話盡也帶了幾分哽咽。
「無罪,走吧!」
剛入廂房,宋夫人就由丫鬟扶著羸弱一拜就離開了。
精雕細刻的血檀木,幾乎佔據了整個廂房,無憂看了幾眼不禁心裡嘆道:不愧是大戶人家,就連孩童的房間都充斥著書香之氣。
牆上掛著各種寫意的字帖墨寶,她是欣賞不來,她唯一能看懂的也只有案桌上還未畫完的竹畫了。
「你們出去給我守著,不許任何人和鬼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