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腦漿什麼也沒找到,兩人還不死心從頭到尾又檢查了一遍。
滿地的殘骸,“你們在幹嘛呢,噁心死了!”夜鷹實在是受不了這兩粗魯貨的所作所為,只見他們兩個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滴著溼噠噠的汙血和腦漿。
惡臭的氣味就連銀甲狼也將頭撇在一邊嘴一張一合似嘔吐狀。
“找水晶呢,來個人把東西拿來給夜少看下。”
有人將這幾日收集的所有晶石都倒在了夜鷹的腳邊,“這是哪兒來的?”看著面前由色彩斑斕的晶體堆砌的小山,他不禁發問。
“喪屍身上的,小的晶體在心房處,大的晶體在腦袋裡,無憂那丫頭可喜歡這玩意兒。”僅一天不到那丫頭就俘獲了兩人為她心甘情願效勞。
夜鷹拿起一塊兒晶石反覆察看嘴角上揚:“你知道她最最最喜歡什麼嗎?”
兩人相視搖搖頭,“最喜歡你家大人啊,笨!”
這……猝不及防被喂一口狗糧,天理何在!
“你們趕緊收拾一下,快點走,剩下的事交給其他小組。”
“是”
滄海畔,雲染站在群巒疊嶂的山頂,往下看,千山萬壑中除去雲霧繚繞就連一隻飛鳥也不曾看到。
“風來,無憂在哪兒?”
“剛剛風起說……不見了,它……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不不見了”他一個踩空整個身子便往下墜,他就像只失去羽翼的鳥,忘記了飛翔。
無憂,你在哪裡?回答我。
風來在一旁護衛著他,不敢打擾,直到快墜入涯底無形的風才托起了他。
湛藍的湖水倒影出他挺拔的身姿,霎時間風雨交加雷閃電鳴,風起本想為他遮雨,誰知被他給一把揮散了。
他孤獨地受著雨淋,跪在湖邊抬頭祈求大喊:“我只要她,求你把她還給我啊!還給我!還給我!”像是對愛人無盡思念的宣洩,回應他的卻只有雨水擊打湖面的嘩嘩啦啦聲。
“瞧,這混小子知道向宇宙法則低頭了。”
“他這是無計可施了,你信不信,但凡現在有一種可能性找到那丫頭,他絕不會低頭。”
“不臣服宇宙,怎麼可能真正合一”,浩瀚的宇宙之上,有兩個聲音在喋喋不休。
天色越來越暗,孤獨無力感像個魔爪使他掙脫不開,“夫人,你回來好不好?夫君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遲遲來到的運輸機轟鳴聲才使他重振勇氣,他一定會找到她,不惜一切,哪怕是將這兒所有的山都給翻過來。
“風來,與他們匯合。”他眼中亦有堅定不移的光溢位。
他剛走,“咕嘟”湖面冒出了一個氣泡蕩起一層層漣漪,沉睡的無憂突然睜開雙眼像被激起了鬥志,她反手扣在石縫裡,藉助力量努力擺脫湖底的吸力。
她一手伸進口袋拿出晶石,微弱的光源使她獲得了一些安全感,藉助光她才看清束縛她的原來是幾束海草,她用盡全力掙脫,夫君等我,她在心裡默唸給自己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