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手指頭為啥不想?”
她嘴巴一撇,眼珠滴溜一轉:“夫君,我吃著肉呢,手指頭這會兒顧不上。”說完嘴角噙著笑意用勺子品了一口白粥,端著一種老孃天下第一的姿態,看得他火冒三丈。
“寶貝,你情緒能不能不要變得這麼快?”心嘆道:這哪裡是給自己找了個媳婦兒,這簡直是撿了個女兒嘛。
“夫君 啊……張嘴吃肉。”這死女人簡直是個氣氛破壞大王,現在好想把她給掐死呀!不過還是乖乖張嘴吃了投食。
兩人吃飽飯後就很默契回床上休息,昨晚一夜無憂幾乎都沒睡,一直在想左央。
另一位廝殺整夜早就精疲力竭,晨曦才剛剛拉開帷幕,兩人卻已入夢相會。
迷霧四起,無憂漫步在一座古堡中環境古雅莊重,她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磚上,她聽到從樓上傳來幾聲談笑聲。
她尋聲踏著臺階找去,一群打扮高貴的男男女女圍在一個長桌在聚餐,他們談笑風生,優雅高貴。
旁邊還站著一個身穿燕尾服的小提琴侍從奏曲伴宴。
所用器皿精美絕倫,金色的叉子上還有剛片下的薄肉,沾上骨瓷中的料汁,他們個個吃得心滿意足。
她好奇的打量著他們每一個人,有的面孔她居然還見過。正當她要離開的時候,撇了一眼桌上的“美食”,腳步就再也沒有邁出一步。
一個小男孩被封了嘴,被鉗制住四肢脖頸上也有金屬條箍固定,旁邊侍善的人拿著鋒利的刀從他四肢片下薄肉。
男孩眼睛空洞望著房頂的水晶燈,一動不動,無憂艱難挪動步子想要去解救他,“停下來!……快給我停……”她的手穿過侍膳的刀,刀子不偏不倚又落在男孩兒的身上,她像孤魂野鬼一般做不了任何阻擋。
她想對他說聲:對不起,她救不了他。她剛靠近,那男孩兒轉過臉來一臉驚恐衝著她大喊:“夫人,快跑!”
那眼尾淚痣,不就是她的他嗎?不正是她的左央嗎?
“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看著被汗津透又說夢話的無憂,左央心急如焚,“丫頭醒醒!你別嚇我……醒醒寶貝……”。
不管他怎麼叫怎麼推搡她,她像被困在夢境一般,一直說著胡話不肯醒來。
把她一把抱起,整個人像從水中撈出一樣,淚水汗水順著髮絲蔓延,睡裙也溼漉漉的緊緊貼在身上。
客廳的燈相比臥室要亮一些,他將無憂放在沙發上,看她神色痛苦,他心如刀絞。
“我要殺了你們!去死……都給我去死……”她雙手緊握,像蓄勢待發的豹子,淚水又不停的從眼角滑落。
“鷹,無憂她一直說胡話,怎麼叫都叫不醒。”左央心慌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她。
“用電顫,類似的就行。”電話那邊的人也不禁懷疑自己的醫術,手術很成功啊!
他快速跑到洗漱間拿來吹風機,將連線吹風頭的線拔掉,又抽出多餘的金屬絲,僅留兩縷。
接通電源後他自己先在身上試了一下,“啊–”他嘴唇發紫感受到電流的壓量,還好,他的無憂能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