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這一樹繁花要美得多。
她毫不懷疑地想,如果這時候他睜開雙眼,絕對擁有蠱惑人心的能力。
所以她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下一刻,溫七就睜開了眼睛,虔誠地望向他捉住了千萬年的愛人的側臉。
如果木婉青能看到他眼中跨越山海持續萬年的愛意,也許一切就沒有那麼複雜了。
……
下午木婉青正常為溫七進行了第三次針灸。
針灸過程中兩人依舊時不時說話,內容很簡單、無趣、隨心。
可能是木婉青問他扎針疼不疼、問他發病有多疼、問他每天清醒多久、問他清醒時會做些什麼、問他為什麼喜歡海棠花……
溫七對她的沒個問題都認真回答。
扎針並不疼,發病時很疼但更怕會因此死去,最近一段時間能清醒四五個時辰,會發呆思考一些過去的事情……
只有在最後一個關於海棠花的問題時他停頓了很長時間才回答,
“因為海棠花期最勝的時候,很像我很久前曾見到過的盛放。
我很懷念那時候,可惜回不去了。”
木婉青聽出他情緒有些不太對,不擅長共情和安慰他人的她只得嘗試著去安慰,
“過去很好,當下也不能辜負。”
背對她的溫七笑的別有深意,
“是啊,當下更不能辜負。”
針灸完成時,溫七看著有條不紊整理針具的木婉青,
“我在這裡沒什麼朋友,謝謝今天你陪我聊天,我很開心。”
木婉青整理地動作頓了頓,然後才說道,
“我也很開心。”
我也沒什麼朋友。
原來這就是朋友麼?
好像還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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