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帕掩面,視線卻落到了木老太太緊攥著被角的手上。
她看不上木家那點子財產,木老二卻也別想讓她家吃這個悶虧!
更何況木老二來這一趟,毀了她多少努力,怎麼能讓他這麼輕易地就走?
根據她從管二那裡得到的訊息和她自己打探到的訊息,木婉婉嫁給婁倉,就算是廢了。
現在木老二能指望的上的就是眼前這個十二歲的三兒子和七歲的小兒子了,七歲那個還早暫時不說什麼,眼前的這個三兒子,倒是和木老二不太一樣,至今羞愧地沒敢抬臉。
聽說書讀的也不錯,想來以後該是能有些出息的,只不過,前提是能順利到那時候。
一個懂的羞恥,看不慣自己父母作為卻又無力改變什麼的十二歲少年,稍加引導,便會走向滅亡。
到底是一家人,她還不至於要逼死這個堂弟,左不過是讓他成為個一事無成的廢人,讓木老二沒有失去指望和依仗。
不,其實逼死他的人,是他的親身父母,和他敏感的羞恥心。
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最終這筆錢是以木老大出了二兩,木老二家出了一兩七百五十文結束。
木老二罵罵咧咧還想找其他幾個弟弟妹妹一起分擔,被木老大制止了,呵斥道,
“老二,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孝敬孃的錢和糧食都去了你那裡,都到了你肚子裡,這也就罷了。
但你連孃的體己錢都敢私吞,你還要不要臉,我們不說你就真以為我們都不知道麼!
你要是不願意贍養咱娘,就把當初家裡的那五畝地和五兩銀子拿出來,交給老三或者老四去贍養!他們願意!”
木老二不說話了。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草草結束了。
木老二深受打擊,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是緩不過來了。
而木老大和木婉柔也不算勝利,他們失去了木老二這個能幫著做點事的替罪羊,也失去了木婉柔的部分名聲和二兩銀子的錢。
是以木婉柔表情不算好,木老大卻並不這樣,而是一副旗開得勝,志得意滿的模樣。
“婉柔啊,別灰心,溫家來信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