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一進門,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
她關好房門,來到劉氏對面的木椅上坐下。
“不必哭,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小姑和離後還不是過得好好的,甚至比從前過得還要好。
我們當然也能這般,沒了他,我們照舊能賺錢,照舊能過活。
甚至沒了他,還不會有人打罵我們,也不必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了。
這不是件好事麼?”
這話說的,屋裡一時安靜了下來,連哭個不停的木小姑都停下了抽噎開始思考起來,半晌才回過神來反駁。
“這、這不一樣,家裡總是要有個男人的。
沒有男人、沒有男人,地裡的活做不完,還會被其他人欺負,處處都會被人排擠……”
但她這話說的卻有些虛,最後更是直接沒了聲響,屋子裡再度安靜下來,比上次還要安靜的多。
而且這次,屋子裡的人都開始思索起這個問題來。
家裡一定要有這麼個男人麼?
沒有就一定過不下去麼?
乾地裡的活?
不,木小姑親身經歷過她自己能幹家裡大半的活,木婉茹從前也沒少做這些。
會被其他人欺負?
可能吧,但有男人,男人無能或者不護家也一樣會被欺負,甚至最大的欺負可能還來自這個男人。
相反,有的人家沒有男人也過得好好的。
處處受排擠?
有木老三在家的時候他們就不受排擠了?
所以,這些根本都不成立。
就像她說的,這個家離了木老三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不值得這般傷心和憂慮。
當然,影響肯定也是有的。
那就是她接下來提議搬家去鎮上的藉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