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默然,這個結果她也早有預料。
“讓他們接著找下去,盡心去找。如果一個月後還是沒有收穫,就算了,讓他們到藥坊來做事。”
苗青心中也滿是嘆息,周興已經給他講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可憐那個被賣掉的孩子,也痛恨陳家那兩個人渣。
“第三件事,就是孩子的父親和祖母陳生寶和陳婆子。
這種人貪婪又沒有人性,輕易不會知足,那天周興告訴我之後,我就找人盯上了這兩人。
這兩人先是在奴隸市場那邊轉了幾天,似乎想買個女奴,但是因為價格一直沒買到。
他們看的那些都是年輕漂亮的貴价女奴,但卻只肯出五兩銀子,自然買不到。
後來陳生寶便流連花街柳巷,這幾天又去了賭坊,我的人聽到陳生寶在賭坊吹牛說,家中有有錢親戚。
我怕他日後輸狠了,不管是他還是賭坊,都有可能去找木姑娘親人的麻煩。”
木婉青皺眉思考,這確實是個問題,要是隻有陳生寶和陳婆子倒還罷了,左不過打一頓威脅一番的事情。
但若是牽扯進去賭坊,這問題便有些大了。
苗青見木婉青為難,主動給出建議,
“或許可以託個說的上話的人給賭坊打聲招呼,把陳生寶的情況說一說,讓賭坊的人不必在他身上費心力。
只不過,現在說得上話的人不太好找,前陣子官府新長官上任,把不少地頭蛇地痞無賴都送進大牢裡去了。
若是之前,那婁倉還在的時候,只消出點錢,他派個手下去說幾句話便能解決。”
木婉青眯起眼睛,“婁倉進去了?”
她想起來時在牛車上那群八卦的人說的話,如果婁倉自身難保,那麼木婉婉身為婁倉的妾,確實有可能淪落到花街去。
這可是比和離、休妻更丟臉的事情,族裡若是出了這種事,是要影響整個家族女孩子的婚事的。
出了這種事,木老二一家怎麼也沒動靜,是不知道,還是不打算管?
木老二這個親爹都不管,她一個堂妹就更沒必要管,更何況他們之間早就沒什麼因果牽扯了。
左右都已經在合計劉氏和離的事了,等和離之後,木家的一切與她們又何干?
這事完全可以撒開手去。
至於賭坊這事,婁倉進去了,但李三不是還在嗎?
這事李三該是能說得上話的,晚些時候去找李三說一聲就行了,他應該會願意幫這個忙。
他會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