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子皺了皺眉頭不想吃,他向來對小落沒有任何好感,在一起吃飯不過是為了迎合五皇子而已,話說他來伴讀也不過是為了大皇子。五皇子或許在他的眼裡,在他家人眼裡不過是昭業的影子而已。
倒是陳公子與五皇子性情相投,不喜多言但是跟小落也是挺能聊得來的。
“縣主大人,你又從哪裡得來的柿餅,看著成色極好,想來必是可口。”剛拿出柿餅,陳公子就打趣道。
昭棋笑了笑。
“陳公子這麼能說,這柿餅怎麼也得給公子吃兩個才有誠意的。”小落不是禁不起開玩笑在的人。
“怕是沒那麼好吃吧。”陳公子皺皺眉頭。
“一幅丹青換個柿餅,公子覺得可值?”伴讀雖名為伴讀,但同在一室聽先生授課,特別是昭棋這樣上課特別認真的學生,他們根本都不用分什麼精力去時時的看著昭棋,認真一同上課便是。
“莫非縣主今日又打算送幅丹青給我們五殿下?”
“他又沒有柿餅給我吃,可是有點難。”小落打著哈哈,看樣子他好像是同意給自己一幅畫了。
“你需要丹青交畫?”昭棋有點不解地問道。
說來也奇怪,自從日日與小落同去同回,他總是感覺有點莫名奇妙的緊張,好像倆人單處或對話的時候總是會心跳加快或者臉紅,他都不明白是什麼原因?為了避免尷尬,昭棋已經若有若無的減少兩人的聊天,更多的時候倒是陳公子與小落能說上幾句。
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話,卻使得場面更加尷尬。
小落和陳公子雙雙望向他,這回連吳公子也看向五皇子他道:“五殿下,這丹青不是要給夫子過目之後才能下課的嗎?”
教丹青者是國畫手“齊大聖手”,高齡七十有五,為人古板,但凡上他課的學生必段上交一幅丹青才可下課,不然則不可。
這可愁外了一眾想過河摸魚的皇子皇女們,大家苦不叫迭。知道他的上課的早早提前請好假。這不今日十幾人的三十幾人的學堂不到十人。
老頭乾脆也省事,把人員都集中起來。不偏不巧的是,小落的右邊正是玉瑤公主李昭玉,而她的左手邊是中午吃過她兩個柿餅的陳若陳二公子。
待齊大儒絮絮叨叨講完一大堆的注意事項後,他居然別出心裁的拿著一個橢圓形的玉瓶,口中振振有詞道,
“今日你們就以此為畫,待我過目後才能下課。”
這老頭不按常理出牌,對自己今天的行動可是有點麻煩了。
不過小落有足夠的準備,而且她手速絕對夠快,畫上兩幅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再斜眼看看陳公子,他倒是已經款款的畫上了。
小落左瞄過去,見昭玉端坐在那,宣氏已經鋪平整齊,看樣子是要開始臨摹作畫了。小落緩緩地將研好的墨水輕輕拖出,右手已經開始在勻勻運力,使勁一出不偏不倚中這研好的墨水結實地灑在昭玉的右後背上,甚至還濺出一些灑向坐在後排的伴讀邱氏的身上。
她失控地狂喊道:“來人,來人,救命救命!”自己的雙手張牙舞爪地亂抓,一通黑。
邱氏也被眼前的昭玉給驚呆了,再看看自己,右臉上已經沾了一部分墨水飛過來的粒粒狀。她的聲音更尖,更大地哭泣道:“我的臉,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