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蘇洛只是隨口找了個緣由回答。從小到大,多少次生病,她都是自己挺過來的,從不說與誰聽,就算是說了,又有誰會在乎一個乞丐、一個丫鬟?
所以,生病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件可以被隨時遺忘的小事,就如自己的身份一樣,可以隨時被人忘卻。
既然是隨時都會被人遺忘的事,又何必浪費口舌和別人多說呢?
烈北辰示意慕楓端上來一碗藥:“這是大夫重新配的藥,你先喝了吧。”
柳蘇洛看著慕楓手裡的藥,皺眉:“白天已經喝過一碗了,這一碗明天再喝成麼?”
烈北辰難得的耐心,嗓音淡淡:“良藥苦口。”
柳蘇洛撇嘴拒絕:“我也懂醫術,這藥也沒多大效果。”
烈北辰終於失了耐心,冷笑:“你懂醫術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
柳蘇洛皺眉反駁:“那還不是怪你!叫我幹這幹那的,病情自然加重了!”
烈北辰再無了耐心和柳蘇洛繞圈子,直接命令慕楓:“給我把藥灌進去。”
慕楓猶豫道:“將軍,這不好吧?”
烈北辰轉動輪椅向前幾步:“你不敢,那本將軍就親自動手!”
烈北辰說著拿起矮凳上的藥,伸手去捏柳蘇洛的臉,柳蘇洛躲開:“你抓的到我嗎?”
烈北辰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命令慕楓:“扶我起來。”
慕楓無奈,只好將烈北辰從輪椅上扶起來,真不知道他家將軍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
柳蘇洛眼見了沒了退路,只好求饒:“好好好,我喝還不成嗎?”
柳蘇洛乖乖接過烈北辰手裡的藥,輕輕地抿了一小口,吐著舌頭,乾嘔了半天,看著烈北辰勾著似笑非笑的唇角看她。
柳蘇洛問道:“烈北辰,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麼?”烈北辰問道。
“故意給我喝這麼苦的藥,就是想玩弄我!”
一想到烈北辰不告訴自己染了滿臉的墨汁,害的自己被人笑話,柳蘇洛就下意識地覺得這也是烈北辰捉弄她的小把戲。
現在她可是整個安遠府的小花貓了,這都是拜烈北辰所賜!
“你就這麼看我?”烈北辰語氣冰冷,“怎麼,在你眼裡,你的夫君就是這麼一個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男人?”
柳蘇洛皺眉:“難道你很大方?大方的話,就給我發月錢。”
烈北辰深吸了一口氣:“不勞而獲這樣的想法,夫人以後還是少有。”
說完,轉著輪椅離開。
柳蘇洛氣的在他身後一陣拳打腳踢,一說到月錢,他就轉身離開,簡直是小氣至極!
只是剛剛他叫她什麼?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