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還以為是進了宵小,剛要招呼人,卻見那人自雪地裡緩緩站了起來,身上穿著單薄的中衣,一頭長髮,散亂地披在肩背上。
藉著廊下的燈火,他終於看清楚了那人的長相。
“將軍——”他驚呼一聲,趕忙跑了過去。
走近了,才看到將軍的衣襟上全是血跡,鮮紅一片,似乎還在往外冒著血。
“您受傷了?”
“無礙。”初七捂著傷口,腳步有些虛浮地進了屋。
陳管家不敢怠慢,連忙去請了大夫過來。
大夫請過來的時候,初七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中衣,他倚靠在床柱上,俊容蒼白,整個人沒什麼精神。
大夫檢視過他的傷口後,倒吸一口氣,“怎麼傷得這麼重?”嘴裡說著,卻動作麻利地取了傷藥和紗布出來,給他止血包紮。
陳管家立在一旁,看到初七的傷口時,也是吃驚極了。
晚上的時候,將軍在宮裡喝醉了,是皇上派人送回來的。
當時他親自將人扶進屋裡,那時將軍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可身上也沒傷啊,怎麼才半個晚上而已,就把自己傷成了這個模樣?
而且,將軍武功,深不可測,誰人能將將軍傷得那麼重?
陳管家心生疑慮,想問,可看著將軍面無表情、生人勿近的樣子,又有些犯慫,最後只得作罷。
忙活了半天,大夫才將初七的傷口包紮好。
他抹了抹頭上的汗,如釋重負地說:“幸好將軍身體素質後,又有高深內力護持,否則傷口這麼深,哪裡還能捱得住?”言語間,頗有佩服之意。
將軍看著年紀尚輕,但包紮的過程,卻面不改色,一聲未吭,想來也是個毅力堅定的人。。
初七低頭瞥了眼重傷的地方,神色複雜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