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色也應景的投射在他的銀髮上,隨風揚動的同時還隱隱透出淡淡的光暈,真真是天上的神帝下凡,遠遠望去,那人周身還透著一股生人勿近般的冷清孤高及傲世天下的霸權強勢。
他孤身而來,如山般挺拔的背脊,無一絲晃動。
那一雙瑰麗般的藍色星眸,偷偷暗藏起清冽魅惑只留下一片汪洋,精緻的眉骨既陌生又熟悉,眼尾僅是掃了一下,無憂便覺得魂魄被勾了去,淡橘色的薄唇更是輕漾著令人眩目的弧度。
“死妖孽”無憂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聞聲而來的人微微一怔,旋即,笑的更妖孽了,眸中溢位點點笑意,散發出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溫柔。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無憂惱了,也不知是不是羞赧所致,她雙頰不知何時爬滿了火紅的霞光。
那人款款走至無憂身前,抬起修長手指放在心口處,彎腰施禮:“夢族守護者流年見過主子。”
起身、抬眸,笑意在悄然間蔓延,仿若明珠生暈般耀眼,直至將那光彩流離撲散全身。
“流年…你是流年……”記憶開閘,那一擊無情劍…她好恨!怒火剛起,無憂便被人緊緊攬進了懷抱。
“我的好夫人,為夫想你想的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體溫,熟悉的聲音……卻給了她最陌生的體驗。
“你…你先放開,放開…我快不能呼吸了……”費力掙了半天,無憂頭一次真實的感受到“紋絲不動”。
“夫人說也想夫君了,為夫就鬆開。”
聞此,無憂鼻子微微一酸,這男人怎麼倒自己委屈起來了,她還沒算賬呢。
“說想我了,好不好?”他近似祈求的語氣讓無憂再次妥協。
“想…”
“想夫君了……”
雖然只有殘缺不全的記憶,也足以讓她三番五次的想起。
待他手臂剛放鬆,無憂立馬就脫離了那偉岸的庇護,她嘴角噙著淺笑,冰冷決絕。
“一碼歸一碼,你刺我的那一劍要怎麼算?”她剛才就已經察覺到了,自機械鶴現世,除卻她那兩個急不可耐的小兔崽子外,街道上所有的人都被定格了,包括那無形的月色和惱人的晚風。
“夫人想怎麼算?”流年半垂著眼眸凝著她,唇角笑意分明,眼中幾息內就佈滿了點點碎芒。
“怎麼算?自是打到你哭爹喊娘!”無憂知道再拖下去不動手,她遲早要被這男人吃的死死的。
話落,她腰肢忽地扭轉,一腳飛踢而來,面對自家媳婦兒的刁難,流年簡直不要笑的太燦爛。
長臂輕鬆一勾,無憂的力道就被卸去了八九,“夫人,有個問題夫君很是頭疼,需要夫人現下解惑,加急。”他的夫人怕是蒼穹下最容易分心的存在了。
“說”
問題?無憂一向喜歡且擅長解決所有的“疑難雜症”,她一直這麼認為。
“若再有一世,喪屍還會再現,夫人會怎麼應對?”這個問題他假設了多次,結果都不盡人意,那個以身獻祭的存在必須要“還債”,他也會讓那人知曉,宇宙下只有他同無憂才是執棋佈陣的神。
“上嘴啊!”無憂大咧咧道。
聞言,流年眸底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怎麼說?”
“笨!早咬,輩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