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他憑什麼要讓我欠他……憑什麼啊!」
夜晚的風很大,很涼,強烈的負罪感如泰山壓頂般朝著她襲來,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到頭來那人還是因為她死了……
死在了她的眼前,死在了她呼吸的每一口空氣裡……
聽到她歇斯底里的哭喊,雲染心疼的輕輕拍了拍無憂的背,「不欠,我們不欠,夫君有法子救他。」
「真的?」
聽言,無憂這才從懷裡挪了出來,雲染心疼的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嗯,不許再哭了,不然夫君就不管了。」說完暗中吩咐風起將袍下的鮫珠全部裹帶好,送回了不死城中。
「該怎麼做?」就這一小會兒,她的嗓子幾乎啞的都沒聲了。
「夫君需要一個容器。」說著,雲染的手中便多了一個精美的小藥瓶,上面還有一節非常漂亮的繩結。
「現在需要將他殘留的氣息納入其中。」話落,無憂只見雲染手掌輕輕一拂,一團氣息就被他裝進了藥瓶中。
「好了,一年後,他或許就可以回來了。」
回來……
怎麼可能?若不是他自尋魂飛魄散,他一定會親手送他下十八層地獄。
「夫君,那是要帶身上還是埋在土裡?」
「埋土裡,待回到不死城我們就找地方埋起來好不好?」說完就將藥瓶收了起來。
「嗯,不如到時埋在九漪山下,待他重生,我們就將他丟回萬劍宗去。」這樣,就再無瓜葛了!
「好,聽夫人的,瞧瞧你這小臉兒,
旁人不知,還以為你是捨不得他死呢。」雲染確實是醋了,這丫頭竟為這混蛋掉了這麼多的眼淚。
「才不是,我又不是打不過那些垃圾,他突然冒出來,我都沒來得及反應。」她小嘴一撇,剛才哭過的小鼻子還通紅通紅的,活像一隻炸毛的小野貓,聲音奶兇奶兇的。
雲染當然知道她對驚羽沒有情義,只是那人用「獻祭」這麼拙劣的方式將自己烙進了她的記憶中。
「有號他們在,夫人還是先同我回去歇歇吧。」
無憂想了想,回去也好,這裡不缺她一個:「嗯,好。」
「憂丫頭,你沒事吧?」兩人說話間,一個老頭兒湊了過來,正是那萬劍宗的劍痴雅瀾。
看到故人,無憂嘴角微微一彎:「雅老頭兒,今晚要不要去我們的不死城歇歇腳?」
「這……還是算了,其實,老頭子有事想同憂丫頭說說。」說完,還顧忌的看了看無憂身邊的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