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二人在這邊情難自禁,也為昨夜那場大戰感到驕傲和自豪。
過了片刻,褚良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範師兄,你剛才也聽我們說了,馥離的精英修士有半步化神境界的,還有幾個是元嬰後期的境界,可以說的上是實力雄厚。不知你們那邊能應付的來嗎?”
範遙搖頭沉聲說道:“正面交鋒恐怕確實不敵,但你們也知道,這次大戰又不是打擂臺,天時地利人和都是能決定勝負的關鍵因素。但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做過一場,摸摸他們的底,然後再做定議。”
應雄點點頭說道:“範師兄,可以說你們那邊,比我們這邊的情況要險惡數倍。而我們又幫不上忙,插不上手,所以你們要加倍小心了。”
“二位道友請放心,由你們為我等開闢前路,我們又怎會止步不前?就算打不過,也會與他們周旋到底,定不會弱了我大靖修士的聲威。”
範遙說完,遂抱拳施禮,又道:“二位道友,我這就回霧海山知會他們準備一下,以迎強敵。你二位歇息一會兒,就快快回去。並幫我給青風城的道友們帶句話,我們雖然相距數千裡,但我霧海山的修士也會與你們相互守望、榮辱與共!”
應雄與師弟褚良急忙起身相送,可卻見範遙向前走了幾步,又好似想起來什麼折返回來。
來到二人身邊,範遙微微一笑,遂把芥子空間開啟,“這些都是療傷的丹藥,還有藥膏,你們都帶著。褚良,你秦師姐的斷臂找到沒?如果找到了,就在接連之處抹上這藥膏,還有這可滋長血肉的丹藥吃上一粒,興許會有些效果。”
褚良歡呼一聲,手忙腳亂的接過丹藥,興奮說道:“找到了,找到了呢。但只是粗略的縫合上,苦於沒有療傷的丹藥,有精通醫術的道友說怕是保不住,這次有範師兄的丹藥,秦師姐的胳膊應該是能保住了!師兄你快幫忙,我這快裝不下了。”
應雄則是在一旁目瞪口呆,震驚說道:“這、這麼多的丹藥!還有這高品藥膏!範師兄,你、你怎麼會有這麼多啊?”
範遙疑惑說道:“這多嗎?我還留了一部分以備不時之需呢。”
“範師兄應該是天上大派的弟子,也是難怪。範師兄,不怕你笑話,別說這療傷的丹藥,就是那高品藥膏,我們平時都是難得見上一次的。”應雄一邊幫師弟收著丹藥,一邊苦笑說道。
“你們的師門竟如此對待你們?難道你們此次前來為我大靖一戰,師門竟是連療傷的丹藥都沒有給你們嗎?”範遙驚問道。
“哪有!範師兄你想哪去了?想我大靖的門派本來也不是這樣的,但千年前那場大戰,西陸洲把我大靖的資源搜刮一空。
要知道,天材地寶的生長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所以,就是現在這樣了。這些年,找到一些天材地寶也是可著那些天上大派來,像我們這樣的中等門派,還有那些小門小派,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應雄無奈的解釋一番。一邊說,一邊看著範遙的臉色,心裡想,我實話實說,這是你非得問我的,想你這天上大派的弟子,也不知道我們這些門派的苦衷吧。
範遙聞言愣了愣,略一沉吟,也是無奈搖頭,像這種資源分配上的事,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插手的。況且如應雄所言,大靖的物資也真是匱乏,優先供應天上大派也是情理之中。
當下輕聲問道:“二位師、師弟,不知你們平時療傷用的都是些什麼?方便讓我看一眼嗎?”
褚良手腳飛快,聞言,就自懷裡掏出一個紙包,小心翼翼的開啟。
範遙定睛看去,只見裡面是一些泛著土黃色的藥末。在前些年給妮妮娘抓藥的時候,範遙與藥鋪的夥計混的熟稔,也知道一些藥物的跟腳。
見狀不禁驚聲說道:“這不就是普通的金瘡藥嗎?這你們也能用?”
褚良一翻眼睛說道:“能止住血就不錯了,你還想怎樣?”
範遙沉聲說道:“我有一個朋友,不惜奔波廝殺,就是為了向馥離修士求得一粒‘迴音丹’。那時,我沒有深思。現在看來,我有點明白為什麼了。”
應雄苦笑嘆道:“像這種增進修為,能夠突破境界的丹藥,在大靖而言,別說我們這樣的門派,就是天上大派都是少見的很。你那朋友能求來一粒,真是讓我等羨慕啊。”
範遙聞言不禁展顏一笑,說道:“放心吧,他西陸洲搶我們的,遲早讓他們加倍吐出來。二位師弟,我這就告辭了,也祝你們能夠平安回返,早點把丹藥送過去,讓我大靖修士作戰時,也能多些底氣。”
說完便不在流連,抱拳一禮之後,一轉身騰空而起,向著霧海山飛去。
看著範遙不見了蹤影,師兄弟二人看著手裡一包裹的丹藥和藥膏,不禁是喜形於色。
“褚良,咱倆不要再歇息了。咱們這就趕路,儘快把丹藥送過去。先給那些受傷的道友分發一些,剩下的就給陶師兄,讓他保管起來,以備不時之需。”90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