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眾修士見這二人血氣千秋,於三言兩語之中就已定下生死誓言,除幾人還是猶豫不決,其餘皆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古冠宇和張正山二人,在大靖年輕一輩中是聲名遠揚。
特別是古冠宇,修行十餘年就已是元嬰後期的修為,江湖上有傳言說,此人極可能就是大靖十分罕見的天驕修士。
見有此二人坐鎮,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當下也欲報上姓名,與其結識一番。
還沒等有所舉動,卻見一嬌小女子當先站了起來,英姿颯爽,高聲說道:“我叫孫玲韻,我就是一個金丹境界的修士,但請你們放心,我不怕死,更不會扯你們的後腿。師門我就不說了,這大戰要是輸了怕師門為我蒙羞。”
張正山向著孫玲韻點頭笑道:“見過孫師妹,師妹你多慮了。此次大戰,師妹你能前來,師門就能以你為榮,何來那蒙羞一說。”
孫玲韻卻是笑了笑,沒有開口說話。但觀其神色甚是淡然,絲毫沒有憂心焦慮之感,大家不禁心中暗贊,巾幗英豪不外如是。
有幾個人開了頭,眾修士紛紛報起自家姓名來,談不上爭先恐後,一切有條不紊。但都沒有提及師門來歷,想來是不看好此次大戰,都存了必死之心,卻不想牽連師門。
“張啟翔,修為元嬰,見過諸位師兄師妹。”
“盧英,修為元嬰,我擅長飛劍襲殺,等到大戰時,可能要躲在諸位身後,請諸位師兄師姐不要笑我膽小就行。”
“章倩,修為元嬰,我也不怕死,但我有個請求,如若我要身受重傷,且情形不妙時,請諸位發發善心,了結我的性命,不要讓我落在那些雜碎手裡。”
此言一出,眾修士盡皆默然,張正山肅然說道:“請師妹放心,真要到那時候,我絕不會手軟,定能保得師妹清白。”
章倩聞言看著張正山嫣然一笑,看著確實有幾分姿色,難怪有此擔憂。
隨著章倩說完,又有幾個修士自我介紹了一番,有壯懷激烈,有處變不驚。還有一個金丹修士叫佘磊的,則是自信滿滿,揚言要把馥離的修士殺的片甲不留、屍橫遍野。
聽著這不著邊際的話,眾人沒有嗤笑揶揄,反倒是大聲喝彩。能成為修士肯定都不是泛泛之輩,種種作為無不是為了提升士氣罷了。
人計程車氣,膽量,絕對是能傳染的東西,在一開始還在認為自己受了欺騙,憤憤然的修士,此時也紛紛安靜下來。
隨著你一言我一語,特別是兩位女子的慷慨之言,更是讓人血脈膨脹,進而憂慮之色漸漸消失,不敢說現在就敢上陣廝殺、一往無前,反倒更像是認命一般。
“我叫吳青,修為也是元嬰境界。剛才倒是讓諸位見笑了,實在是我有些措手不及罷了。但事已至此,吳青定會同諸位道友同進退,還請諸位道友多多包涵。”
諸位修士哈哈一笑,紛紛說道,“無妨,我等也是被師門誆來的。”
“是啊,來的時候我還納悶呢,怎麼不叫我去青風城,而是來這鎮子呢?鬧了半天,是我師父給我找個風水寶地,以後憑弔起來也方便一些。”
“哈哈哈……。”
範遙也是跟著大笑,心裡明白,說這些話目的,一是給那些猶豫之人轉圜之地。其二,就是消除隔閡。剛才眾相紛呈,人心各異,此時若不做些補救,等到大戰時,大靖的修士不能齊心協力,則會釀成滅頂之災。
眾人哈哈大笑,笑過之後,不禁紛紛看向,坐在那裡始終一言不發,似有滿腹心事的錦衣修士,和他身後的美麗女子。
那錦衣修士見狀,先是一愣,身後那女子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這才急忙站起身來,抱拳施禮,赫顏說道:“抱歉諸位。我叫李思繆,古桐派弟子,修為也是元嬰境界。”
轉回頭看著那女子接著道:“這是我的妹妹李思彤,與我境界一樣。我剛才走神就是因為家妹,只因我師門只是派我前來參加此次大戰,而家妹頑皮,竟沒經過師父同意,就偷偷下山,一直尾隨著我來到了青瓦鎮。我發現她之後,幾次相勸與她,可她就是不聽,可真是愁煞我也。”
說完就又是愁容滿面,看著自家妹妹長嘆一聲。
那李思彤沒理自己哥哥,而是站起身來對著眾人笑了笑,然後說道:“見過諸位道友。此事確實如家兄所言,是思彤頑皮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