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水一開始還有些反抗,可是到後來他的眼神就漸漸的變得渙散,然後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宋月娥伸出保養得宜的手在陳一水的跟前晃了一下:“能夠確保明天他也能夠像今天一樣為我所控制嗎?”
“你放心吧,每天晚上咱們都這樣做一次,等到以後我們不用這東西,他就能聽我們的話了。”那和尚得意的笑著,然後收回了琥珀,輕輕的在陳一水的跟前打了一個響指。
“睡覺吧。”他漫不經心的吩咐道。
陳一水頓時一個激靈,然後像提線的木偶一樣走到了床邊,和衣躺下。
齊小婉看著這一幕,不由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果然是催眠術。
“走吧,今日去我那裡睡。”宋月娥看到一切無恙,於是親暱的挽著那和尚的胳膊肘往外走。
她嬌氣道:“每天和這老頭睡覺,我都快噁心得要吐出來了,你可算是來了。”
和尚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兩個人相攜出了院子。
等到屋子裡面恢復了一片靜謐,三個人這才跳進了屋子裡面。
齊小婉怕被人給發現,所以並沒有點著火,而是拿著火摺子輕輕的湊到陳一水的跟前,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安詳得就像個死人。
齊小婉小聲的說:“我大概知道他是為什麼會被操控了。”
戚墨:“嗯?是什麼咒語嗎?”
剛才那種方法,和他之前見的,都不太一樣。
江湖上有傳言,有些藥和蠱蟲都能夠操控人,可是像那和尚一樣拿著一塊琥珀在人家的面前晃了晃,就能夠操控人的,他可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簡直就像是神仙的手段。
齊小婉搖了搖頭,說:“非也非也,這只不過是一種另類的手段罷了,俗稱催眠。”
她出生的那一個時代,催眠術已經很普及了,尤其是在心理醫生之間,這幾乎已經已變成了一種治療患者的手段。
可是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成為了一種操控她人的利器。
戚墨追問:“你有辦法解開?”
他看到齊小婉一直湊在陳一水的跟前,甚至還伸出手掀開了他的眼皮子左右瞧,心中有些不太樂意。
他裝作不經意間拉回她的手,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手說:“你想幹什麼?我替你來。”
他走到旁邊,掀開了陳一水的眼皮子。
動作粗魯,那樣子,好像是要將陳一水的眼皮都給撕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