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當時說你有空啊!”
“煜,你就錯在這!”
“這是什麼錯?人要講理啊!我又不是故意找藉口不去,你又是自己說有空的。你現在是在抱怨我讓你幫我接笙兒了嗎?”
徐寧失望的搖搖頭,起身走到鋼琴跟前拿起保溫壺說道:“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是不懂!你需要經歷,你需要受傷,我無能為力了。”
“我需要經歷?徐寧,什麼意思啊?”他撲騰一下也爬了起來,攔在他的前面。
“煜,我真的不知道再怎麼說!也許真的像人們說的那樣,感情這個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吧!說不上來。”他攤了攤手,推開他徑直走出去,留下白煜一個人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什麼意思?”看了一眼手錶,絮絮叨叨的也朝外走去。
白煜魂不守舍的朝外走,忽然一聲清脆的手機鈴聲嚇得他顫抖了一下,驚慌失措的掏出手機,看都沒看直接放在耳朵上:“喂,哪位?”
“您好,我是##醫院,請問您是7號床病人肖笙的家人嗎?”
“哦!哦,我,我是!她怎麼了?”
“她不見了,請您馬上來一趟醫院!”
“啊?怎麼不見的?好好,我馬上到!”白煜聽到肖笙不見了,還沒有從驚慌失措的情緒中反應過來,坐立不安的來回踱步。
遠處,停車場裡一輛越野車裡,徐寧正呆若木雞的看著他,魂不守舍的樣子讓他覺得又奇怪又生氣。
“你在這裡來回找什麼?”徐寧一踏油,車子一溜煙的來到他的身邊,從車窗探出頭說道:“你不去醫院嗎?”
他抬頭看著徐寧,眸裡滿是彷徨的驚慌。
“你怎麼了?”徐寧緊張起來,這孩子該不會被自己的兩拳打傻了吧。也是,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被家人打過一巴掌,今天自己確實做的有點過分:“我跟你道歉,今天是我不對,不該打你。上車,我先送你去醫院,然後再去接姐姐回家。”
他感覺自己似乎只有耳朵還能聽見徐寧的聲音,嘴巴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來。拼命的張著嘴巴,聲音還是如鯁在喉的封在那裡。
什麼也不說了,趕緊先去醫院吧,白煜快速跳上車,朝著徐寧慌亂的說著:“走、走、走走!”
徐寧詫異著他的表現太過奇怪,卻也沒有多想。一聲轟鳴,汽車風馳電掣的駛出學校。他不停的從後視鏡中看向白煜,發現他的情緒慢慢穩定了下來說道:“你該不會真的因為我打了你兩拳,耿耿於懷吧!”
“我把她弄丟了!”他答非所問的,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什麼弄丟了?”徐寧看了一眼前方的路,又看向後視鏡問道。
“剛剛我接到醫院電話,她,不見了!”
“什麼?”猛地一聲碟剎聲,白煜一個前傾差點飛到前面去,臉色煞白的大吼道:“我把她弄丟了,她不見了,你撞死我吧!”
“對不起!我也嚇到了!”徐寧一樣的煞白臉上,多出一絲愧疚,只是誰也不知道這份愧疚感是從何而來。
他連闖了兩個紅綠燈來到醫院,兩人慌忙下車飛奔來到病房。病房裡的床上整整齊齊疊好的被子上面放著一個信封,徐寧上前拿起它,信封外面寫著白煜、徐寧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