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的雙手終於鬆開柵欄,臉上又帶上了一些無賴,“你這麼想離我近點,住我大帳裡不行啊。”
氣氛終於又回到了以前兩個人在一起互相吵鬧的樣子,張笑庸也笑了笑。
“不行,我怕天天看你犯這賤病,哪天就被你噁心死。”
“嘁,我認真起來很帥的。”周清抬手捋捋捋自己的額頭,彷彿真的要展示一下自己認真帥氣的一面。
“你得了吧,快回你的西南去吧。”張笑庸笑著笑著,眼前也朦朧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這次被囚禁大理寺只是一個開始。
這白國,危如累卵,往後的日子,他與周清,可能真的再難有相見的一天了。
“朝堂不適合你,哪裡的都不適合。”張笑庸的聲音很低,可週清卻聽的十分明白。
“好,知道了。”
周清抱臂退了兩步,對著那牢門狠狠踹了兩腳,好像在發洩什麼一般。
“原來想金屋藏嬌也這麼難啊,我明天再來。”
說罷,周清轉身要走,卻聽張笑庸說道:“不必了,這是我的答案,永遠都是。”
周清頓了頓,呵呵笑著啐了一聲,可腳下的步子卻沉得不像話。
“反正我那金籠子永遠給你留著!”
無賴般的話語飄蕩在大理寺漆黑燻臭的大獄中,張笑庸隱在暗處,嘴角抬起笑了笑,可笑著笑著,卻如失了聲般,一點聲音都沒再發出。
這日一大早,白國之內算是炸開了鍋。
喬秉淵帶著大軍出發,算著日子也已經快到招搖山附近了。
可一騎快馬入名都,揚起三千塵土,竟是帶來了一個大軍被半路伏擊的訊息。
“這喬將軍不愧是英武大將軍之子啊,那戎族竟然還敢半路伏擊,這不,被喬將軍打跑了吧。”
幾個老臣子聽著軍士的稟報,絲毫沒有對行軍將士的關心,只是在聽到敵人被喬秉淵全力擊退後,臉上盡是洋溢著
莫名的自豪。
周清一臉麻木的站在邊上,喬秉淵的能力,他心裡有數,可騰珂也是個梟雄,半路伏擊能是他的終極之戰嗎?
恐怕是另有圖謀。
若這伏擊只是一次還好,若是頻頻伏擊,那喬秉淵即便是次次都贏了,大軍拖的疲憊了,於戰場也是大大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