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是失了十分顏色?”
楊一斌笑嘻嘻道:
“不還是有個小姑娘嗎?雖然只有七歲,可也是祖國的花朵,未來的希望,總得有一點點顏色吧!”
麼瑤嗯嗯點著頭答應了,也化了一幅媽媽妝。
等各就各位,楊一斌便戴上了一幅無度數的平光鏡,坐在前排充當一名父親的角色。
可能是因為他太“像”成功人士了,所以導演特意把他安排到第二排的中間位置,旁邊坐的是同層另一個公司的高管,覺得好玩也過來蹭個畫面。
另一側則是麼瑤,端莊賢淑地坐在那裡。
而田義扮演的父親則坐在第三排的中間位置。
他旁邊坐著菀夢,化了妝之後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像一個居家生活的富家太太。
底下坐了一群業餘選手,導演江童不得不一遍遍地叮囑:
“待會拍的時候不要看鏡頭,不要低頭,注意表情管理,不要晃動身體……”
這場戲難拍,雖然成片只用幾秒鐘的鏡頭,但中間總是出錯。
不是有人看了鏡頭,就是表情管理不到位,笑的牙花子都看見了。
這不像是來頒獎典禮現場,倒像是去了德雲社聽相聲。
沒辦法,楊一斌只好好言好語“請”出去幾位,然後叮囑導演,鏡頭集中在田義身上,其他地方儘量少拍到。
這麼安排下來拍攝就很順利了,鏡頭中的田義看到女兒在作文大賽中拿到了大獎,激動地叫了一聲,人開心地差點跳起來,不過他記起場合,趕緊坐下。
坐在他身邊的家長,都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沒人願意為一個寒酸落魄的父親的成功與開心而送上祝福,除了他身邊的幾人禮貌地鼓掌,其他人都無動無衷。
階級的差異在這裡被隱微地呈露出來。
人情冷暖,原本就是如此。
他身邊的菀夢帶著矜持的微笑,微微側身拍手錶達祝賀。
而楊一斌扮演的成功人士則緊繃著臉向後看去,眼神中有明顯的不滿與嫌棄,這種不滿一半來自自己孩子沒有拿獎的不舒服心理,一半來自對田義扮演的父親在這種嚴肅場合過分表達喜悅的不滿。
這個眼神貢獻了楊一斌的銀屏處女秀。
基本無難度,有眼的都能做出來。
……
這場拍完,劇組轉移到一個位於滬上邊郊的老式工廠中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