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主父偃喝口茶,公孫敖第一個發問:“哎,現在是什麼情況了?陛下做決定了沒有?”
主父偃掃視一圈眾人焦急的眼光,淡淡的笑了笑:“實不相瞞,在下出京的時候陛下剛剛回京,且驃騎將軍的事情還沒有送到京城,等在下到了晉陽倒是聽說了一些,不過想來和諸位知道的沒有什麼區別,所以……”
“你就沒有打聽打聽,畢竟子恆是你薦人!”公孫敖依舊不死心:“若沒有子恆,也沒有你的今天,有話就說,今日這裡沒有外人。”
主父偃連忙起身對眾人拱手:“並非在下不願意多說,實在知道的不多,陛下與諸位將軍更親近些,多餘陛下的癖性,應該諸位將軍瞭解的比在下多才是。”
“哼!”公孫敖冷哼一聲,衝著主父偃翻了個白眼:“白眼狼!”
主父偃陪著笑臉:“不過,以在下猜測此事倒也沒有什麼,最多陛下會認為是驃騎將軍不想做大司馬大將軍而已,至於旁人的胡言亂語沒有什麼。”
“嘿嘿嘿嘿……”公孫敖嘿嘿傻笑:“我說什麼來著?決不會有事!”拍拍主父偃的肩膀,公孫敖又道:“不錯,陛下能讓你來可能就是陛下的心意,念你帶來好訊息,今日全軍可飲酒一斗,你嘛,不喝醉不準睡覺。”
主父偃連連擺手:“不敢不敢,在下怎能與幾位將軍相比,再說在下還有要事要辦,傳旨只是一個,明日還要敢去雁門關,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傳達,因在下猜測軍卒在外征戰兩年,多有思家之意,這才先來這裡。”
“雁門?去哪裡幹什麼?”公孫賀眉頭一皺。大軍北征之後,留在雁門的人已經不多,也之後謝百川和雷被、劉健駐守。既然主父偃要去雁門,那就是說雁門會有要事發生。
主父偃笑道:“說起來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大漢兒郎打下這大大的江山,不能大軍退後被旁人所佔,所以司馬府、中軍府都想陛下提議,仿效玉門設立塞北都護府,留守我大漢將軍總覽塞北事宜而已。”
“哦?”公孫敖眼睛一轉,旋即笑道:“看來老謝別想回長安了,還有子恆那個什麼退役軍卒管理中心也別指望了,老頭子要升任塞北都護了!”
衛青搖搖頭:“那倒未必,蘇兄的退役軍卒管理中心的設立是件好事,能讓我大漢軍卒沒有後顧之憂,陛下不會看不到其中的好處,謝老將軍為國征戰數十載在軍中威望不錯,的確是非常合適的人選!至於那個塞外都護,應該會從雷被和劉健之中選擇,劉健乃皇族後裔,不適合領軍,雷被倒是很有可能。”
“雷被?”
公孫賀點點頭:“不錯,雷被當年也算是淮南王手下八駿之一,此人有勇有謀,當年和劉健兩人駐守雁門關,管理馬邑倒也沒有出過大的差錯,既然是仿效玉門,李當戶為人謹慎,雷被也性格沉穩;李當戶忠心耿耿,雷被也因為對陛下忠心,才不得已離開淮南,這麼看來的確雷被最合適。”
主父偃鼓掌相和:“衛將軍與公孫將軍所言極是,此次塞北都護正是雷被雷將軍,他將統領除匈奴故地外,還包含烏桓、鮮卑、扶余、高句麗等附屬國,在下臨走之時,陛下讓在下請教驃騎將軍,塞外雖然仿效玉門,卻也與玉門有所不同,驃騎將軍可有良策?”
蘇任這才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良策談不上,只有四個字,以夷制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