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跟著蘇任一起笑,笑的胖頭魚不好意思。蘇任道:“別信那些方士的屁話,這世上就沒有什麼長生不老藥,倒是有各種各樣奇怪的人,奇怪的吃食和金銀珠寶,只要你們搶得回來,那都是你們的,”
“真的,”高個的兩隻眼睛裡放出了光。
“看你財迷樣,絕不騙你,只要你們好好練習,等我把大船造出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那,蘇長史,何時能造出大船,多大的船才能在海上走,”
蘇任仰起頭,一隻海鳥從頭頂掠過,迎著海風扶搖直上,很快就變成了小黑點:“我見過最大的船,有五百步長,兩百步寬,一次拉的東西,夠會稽百姓吃一年,這樣的船在海上就和樹葉在河裡一樣,遇見暴風都要小心翼翼,所以說出海的事情要慢慢來,一步一步來,千萬不要急,一著急就容易出事,出了事後悔就來不及了。”
“那麼大的船,上面能住幾千人吧,”
蘇任笑著點點頭:“你說的不錯,的確有幾千人,那船就是漂浮在海上的一座城,開到哪裡,那裡的人都會心驚膽顫,你們想想,若是咱們有了這樣的船,只要我們將船開到別的國家門口,他們還不自動送上金銀珠寶和美女,”
“好,我就要開這樣的船,”霍金立刻站起身,振臂高呼,身旁的眾人也跟著站起來,發一聲喊,扭頭衝向大海。
回到會稽的時候,公孫賀如望夫石一般站在門口。自從李當戶和衛青去了軍營之後,陸陸續續,和公孫賀能說的上話的人全都走了。諾大一個長史府,就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剛開始幾天,吃了睡,睡了吃,倒也過的愜意。可時間長了,公孫賀覺得孤單。
不等蘇任的白馬停穩,公孫賀伸手便抓住馬韁繩:“你可算是回來了,這些天把我扔在這破地方能憋死,”
蘇任笑道:“你可是咱們的大總管,怎能輕離,都走了,就不叫長史府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都出去玩,不帶我,還說風涼話,”
“別抱怨了,怎麼樣,這幾天沒什麼事吧,”
公孫賀搖搖頭:“大事倒是沒有,就是這門檻快被踏平了,先是那個越使趙聞,後來就是太守嚴助,天天來,有時候一天來三遍,都問你回來沒,對了,咱們的嚴太守還在大堂裡呢,”
“啊,這是死等了,”
“這幾天都這樣,大清早來,天黑才走,這裡都快變成太守府了。”
正說話間,嚴助急匆匆從院子裡跑出來,完全不顧及自身形象,一把抓住蘇任的手:“哎呀呀,你總算回來了,越地估計要出事,”
蘇任笑笑:“太守莫急,天塌不下來,”
“能不急嗎,越地就要亂了,若是越地一亂,指定會連累咱們會稽,你可是陛下親自任命的平亂大使,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
“越人自己亂,對咱們來說是好事呀,再說會稽不是還有黃都尉嗎,太守擔心什麼,”
“正因為有黃琦,我才擔心,他和越人有勾結,萬一……”嚴助的話已經到了嘴邊,連忙收住,左右看了看,見沒有旁人,壓低聲音繼續道:“我覺得越地的事情和黃琦有關,他的那些郡兵根本指望不上,早不亂晚不亂,你給了他幾萬石糧草之後,越地就亂了,難道你就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