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韓深說:“與安沒有什麼事,是他隔壁宿舍鬧出了人命,上次和他打架的那個同學死咬著說看到他和對方起過沖突,那同學的父母不知道聽誰說我們已經離婚,就想報上次的仇,要咬住他,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
陳芮愣了一下。
她低聲:“他有沒有起衝突,這邊不查監控?”
說完又覺得好笑,有時候有沒有監控,只要有錢有勢,就能顛倒黑白。
而周韓深沒說話,也顯然是預設了她的想法。
陳芮說:“那他現在,還會不會有問題?”
“沒有。”周韓深說:“就算我不來,只要請了專業的律師,他也未必會真的有問題,他們家還沒那個能力干涉司法程式,只不過是會吃點苦頭罷了。”
陳芮沒說話了。
周韓深說:“陸承餘帶你去他家幹什麼?”
陳芮看了他一眼,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她說:“帶我去見他的家人。”
“以什麼身份?”
陳芮說:“沒什麼身份。”
她頓了一下,也沒什麼好隱瞞,把陸承餘和她告白的事情說了。
果然。
周韓深的心跌落在了谷底,他說:“你答應了?”
說完,又自嘲:“你本來就喜歡他,他各方面條件也可以,剛好符合你對另一半的要求,他又剛好喜歡你,你怎麼可能不答應?”
陳芮低頭。
她說:“你好像很知道,我對另一半是什麼要求。”
周韓深沒說話。
他心裡有些控制不住的焦躁與失控。
陳芮說:“我還沒想好,在考慮。”
周韓深咬牙,他說:“你現在,和我在法律程式上,還是夫妻。”
陳芮抬眼看他。
她本來想說,這個婚姻,你也知道是怎麼復的,但又說不太出口。
她說:“這次與安的事情,謝謝你。”
她頓了一下,說:“下次如果再遇到事情,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老師麻煩你,我會覺得挺不好意思。”
周韓深沉默片刻,說:“挺不好意思,那你能不能看在這個的份上,不要答應他?”
陳芮實話實說:“我現在還沒有答應,只是答應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