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叔,你不心疼我,卻來心疼一個私生女,說我把她往絕路上逼,可我對她說的話,有哪一句是假話?當年傅家為了那個女人,鬧成什麼樣子,難道你沒有看見嗎?我媽媽抱著我跳樓的樣子,我們家支離破碎,那麼幾年都活在爭吵狀態的樣子,難道你沒看見嗎?我本來應該有一個幸福快樂的家,就是因為她們母女的存在,變成這個樣子!你說我不應該恨她嗎?”
傅悅的話越說越沒有分寸,說:“她就是個賤人,就是個破鞋,如果她醒目一點,她就應該和她媽媽一樣去……”
“傅悅!”
傅悅“死”字還沒說出來,傅蘊庭就截斷了她的話。
傅悅瑟縮了一下。
她張了張嘴唇,想要說的話,最終還是沒敢說出來。
傅蘊庭沉默片刻,說:“你中午收拾好,我讓人送你回去。”
傅悅說:“我不要。”
傅蘊庭說:“由不得你。”
傅悅知道傅蘊庭這是生氣了,她很怕傅蘊庭生氣,對於她來說,傅蘊庭的存在,要比傅敬業和傅稷更加的神聖不可侵犯,甚至很大程度上來說,傅蘊庭幾乎是她的信仰。
傅悅有些害怕的說:“小叔,我們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寧也她算什麼?她入不了傅家的族譜,流的血都是低賤的,骯髒的,她憑什麼要讓你管著?”
傅蘊庭沉默著說:“對於我來說,沒有骯髒一說,她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沒有任何區別。”
傅悅一下子沒說出話來。
傅蘊庭聲音無溫:“父輩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寧也她容忍你,但是我不會。”
傅悅問:“小叔你什麼意思?”
他是在威脅她。
傅悅的眼淚都落了下來,又有些害怕,這是傅蘊庭第一次威脅她。
傅蘊庭卻已經不想和她談下去了,
傅蘊庭說:“中午我讓人送你回去。”
傅悅這會兒是關於寧也的什麼話也不敢和他說了,她說:“你不能送我嗎?我想你送我,我來這裡,都沒怎麼和你見過面。”
傅蘊庭說:“我中午有事,送不了你。”
傅悅頓了頓,就明白了:“寧也在你那裡是不是?”
傅蘊庭說:“要不然你讓她去哪裡?真的去死嗎?”
傅悅聲音啞了下來。
傅蘊庭說:“航班資訊我訂了讓人發到你手機上,到時候我讓人打你電話,你父母那裡我也會聯絡好。”
傅悅還是堅持:“我想讓你送我。”
傅蘊庭想了想,便還是同意了。
傅悅也不敢要求更多,兩人很快掛了電話。
而傅蘊庭的電話結束通話沒多久,寧也那邊就已經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