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溫沒有注意周恕的出神，而是繼續說道，“同時也幫大將軍給周主事送些東西。”
“你的車伕還好嗎？”
周恕心神有些恍惚，一時間沒有聽到米子溫說什麼，反倒是下意識地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話一出口，他就暗道不妙！
果然，米子溫一愣，眼神之中精光一閃。
“這你知道了？”
“嗯。”
周恕硬著頭皮嗯了一聲，腦海中電光急轉，想找一個藉口，說自己從孫公平那裡聽來的？
果然。米子溫心中也是閃過無數念頭，暗自道，這個周主事和大將軍關係匪淺，連這件事他都知道了。
不等周恕解釋，他已經苦笑道，“讓周主事見笑了，身邊相處十幾年的人竟然是敵國密探，我是瞎了眼啊。”
“米將軍說笑了。”
他不問，周恕也沒上趕著解釋，訕笑道，“人心難測，便是朝夕相處，也不能保證一定能看清一個人。”
“是啊。”米子溫感慨道，“可是畢竟相處了這麼久，事情真的發生了，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米子溫心中把周恕當成了自家老師的私生子，說話之間，也沒有太過見外。
否則當著外人的面，米子溫是不會太過表露自己的情緒的。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周恕順嘴接了一句。
米子溫一怔，喃喃自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好詩，想不到小師弟你還有如此文采。”
米子溫出神之下，一句小師弟也是脫口而出。
“什麼？”
周恕眉毛挑了挑。
“抱歉，口誤了。”
米子溫連忙道，既然老師沒有公開承認，那自己也不能說漏了嘴。
“周主事，你我一見如故，不如結為異姓兄弟，可好？”
米子溫道。
周恕和海棠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