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大家都看清楚了嗎?”
現場一片安靜,沒有人回答,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轍,懵。
雖然周恕打鐵的動作看著挺讓人舒心,但是說實話,他們還真是沒看出什麼門道。
“你不會是鑄造了一把制式長刀來糊弄我們吧?”
張一北皺眉道。
“張老哥,你是行家,說這種話可就有點過了。”
周恕面無表情地說道。
他握住刀柄,隨手一揮,不見如何用力,鐵砧下的木樁,已經被他直接斬成了兩截。
“制式長刀,便是精品,也只能破甲一重,虎魄刀,能破甲三重,張老哥要是不信,大可去驗兵場試刀。”
周恕平靜地說道。
張一北啞口無言,他又不是瞎了,這把刀比尋常制式長刀鋒利這麼多,他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剛才那句話,不過是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他有點不願意接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鑄兵實力竟然比自己更強。
最關鍵的是,他旁觀了周恕鑄兵,愣是沒看出什麼門道!
看到眾人的表情,周恕也反應過來了,心中暗自嘆氣。
難怪這些人只是鑄兵學徒呢,他們的資質,還真是一言難盡。
自己都慢動作演示了,他們竟然什麼都沒看懂。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真的是那種資質卓絕之人,只怕早早就成了鑄兵師了,怎麼會待在九十七號工坊這裡呢?
在鑄兵司大半輩子都還是鑄兵學徒,對他們的天資,也確實不應該報太大的期望。
周恕現在隱約有點明白了肖宗水為什麼會多此一舉地讓自己來負責這個任務。
不會是因為他知道虎賁刀,別的鑄兵學徒鑄造不出來吧?
“周——”
人群中,一個鑄兵學徒開口道,他有點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周恕,叫名字吧,顯得有些不尊重,叫老弟吧,他又沒有張一北的資歷。
索性不加稱呼,他繼續說道,“我不太明白,為什麼張大哥每一步都和你一樣,他沒成功,你卻成功了呢?”
“只是看似一樣而已。”
周恕搖搖頭,開口道,“鑄造秘方里說得很清楚,鑄造過程,要輕重有度——”
“我當然知道。”張一北說道,“什麼時候該重,什麼時候該輕,我怎麼可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