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川咬牙切齒，沉聲道，“一個小世界，就是一個牢籠，三千神聖，正好瓜分三千小世界，他們以小世界為牢籠，圈養失敗者，每人分得一個小世界，為他們源源不斷地提供真力！”
看劉若川的樣子，他對那些神聖的恨意，是深入骨髓的。
周恕估計，現在如果真有個神聖在這裡，劉若川估計得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
“如此說來，我們這一方世界，也有一個‘主人’？”
周恕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緩緩地說道，“也就是說，我們最可能面對的敵人，其實只是一個神聖？”
三千個，那他肯定是對付不了的。
不過如果只有一個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對付。
“確實。”
劉若川沉默了一下，說道，“這裡生變，肯定是這裡的‘主人’先來處理，但是他如果處理不了，其他神聖，必定是會介入的。”
“我倒是覺得未必，依你所說，小世界，是神聖真力的源泉，只怕任何一個神聖，都不願意其他神聖接觸自己的小世界吧。那三千神聖，怕也不是一團和氣吧？我猜，他們之間，必定是相互戒備的。”
人族，起源於失敗的神聖，本質上說起來，那些神聖，未必與人族有什麼區別。
他們，必然也有人族的劣根性。
否則的話，當年也不會有神聖大戰了。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就算是神聖，也擺脫不了這個規則。
“或許是吧。”
劉若川再次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開口道，“自戰敗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接觸神聖了，如今他們是什麼樣子，我也是無從得知。”
劉若川頓了頓，看向周恕，繼續說道，“我所說的，都是老黃曆，但是有一件事我敢肯定，那就是他們，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真力源泉，任何人敢影響他們得到真力，那都必須得死！”
“所以你不要有任何僥倖的心理，這一方世界之中，誰都能活，唯獨你，不能！”
劉若川正色道，“所以，周王爺，不是我危聳聽，而是你的處境，和我一模一樣，我們兩個，都是他們的必殺之人。”
“這就是你要追隨我的原因？”
周恕不置可否地道。
“是，也不是。”
劉若川說道，“死，我並不怕，如果能夠覆滅神聖，別說死一次了，就算是死一萬次，我也甘之如飴。”
“我追隨你，並非是因為我想要尋求庇護，你也庇護不了我，我追隨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有可能推翻那些神聖！”
周恕聳了聳肩，他自己都沒有這個信心，也不知道了劉若川從哪裡來的信心。
不誇張地說，周恕如今的實力，都未必比得上劉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