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還在開玩笑我就放心了。”蔚然頭頂在葉安之的額頭,說話的聲音沙啞卻儼然像鬆了一口氣。
“沒關係,我現在是一個成年人,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我該起來了。”葉安之伸手掙脫,但發現自己身上只剩內衣褲時,不免窘迫。
“我先出去,你整理好叫我。”蔚然前腳邁出,後腳葉安之起身去浴室。
當葉安之看見鏡子裡的自己時,怒氣和羞恥全部湧上心頭,匯聚成委屈,兩行清淚流出。
以葉安之的酒量昨天即使前面喝了那麼多也不見得有事,最後喝的那些酒就算度數高,她也能保證能意識清醒的找到蔚然並安然無恙的回酒店,可誰想就在蔚然前腳剛出去,莫非那個王八蛋抱起她就走,這時她才意識到不對勁,四肢無力頭腦暈眩的感覺襲來,她根本無力掙脫,直到車上甚至他無力抵抗隨之而來的侵犯她才開始心悸,下一秒鐘她就陷入了沉睡。
再次醒來時那熟悉的味道葉安之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看見蔚然在她身邊那一刻除了心安以外,還有隱隱的羞恥。
在任何人面前都不甘示弱的她,總是學會把更多的情緒吞進肚子自己消化。
葉安之把自己關在浴室快一個小時,花灑在頭頂肆意沖刷,水蒸氣化作水珠順著大理石牆壁流下,女人一遍又一遍粗暴的清洗身體身上的痕跡,似乎這樣就能裝作沒有發生這件事情。
當昨天接到吳林勳電話得知那個訊息的時候,葉安之最壞的想法無非就是被那個男人灌酒再一次喝到胃出血,或者就是被那個人言語攻擊,哪怕動手,甚至是在工作過程中各種出難題。
可能莫非從來沒有遇到過一個拒絕過他的女人,一個相貌不是格外出眾的女人,一個有點兒小聰明的女人……
葉安之眼睛紅腫的裹著浴袍從浴室走出來,她開門的瞬間蔚然也開啟玄關的門。
空氣中蔓延著沐浴後的玫瑰香,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形,倒像是調情。
蔚然在門外等的很擔心,剛剛出門時門也沒有從裡邊反鎖,輕輕一擰門就能開啟。
“我擔心你,敲門沒人應,所以……”蔚然面露尷尬。
“沒事,我沒有怪你。”葉安之手裡拿著毛巾擦拭頭髮,眼睛避開了蔚然。“說來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不知道昨天會怎麼樣了。”
葉安之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嗓音也啞了,紅腫的眼睛更加證明了女人獨處時的哭泣。
“安之,你坐下,我幫你吹頭髮。”蔚然很是心疼,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眼前這個要強的女人,也更不想重提昨天的事情。
葉安之伸手撫上男人俊逸的面龐,手指小心翼翼觸碰嘴角的青紫問道,“疼嗎?”
“不疼。”蔚然直立在原地,享受著女人的靠近與觸碰。
“我認識的蔚然好像從來沒有打過架,沒想到,這次卻因為這個和人打架。”葉安之歪頭靠在蔚然的胸膛,雙手環上男人的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