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一敗塗地。
事實也是這樣,在她重生回來的半年前,高凡勤的母親壽終正寢,舉辦完老人家的葬禮,當天晚上,高凡勤就在家裡吃安眠藥自殺了。
如果死了,倒也乾淨。
可高凡勤被救回來了,他沒死成,落下了終身殘疾,一輩子只能躺在床上苟活。精神方面也不太好,痴傻的時候多,清醒的時候少。
沈馨洛和餘付清這倆賤.逼,為了展現他們夫妻多有愛心,全額負擔了高凡勤的一切費用。
連死都死不成,還要成為沈馨洛跟餘付清招搖撞騙的工具……
白鹿不忍的閉了閉眼睛,握住了高凡勤那雙保養的細嫩堪比女明星的手:“高總,有我在,不管你想幹什麼,我都會助你一臂之力,確保你絕對能成功。”
前世,她的人生被背叛和謊言所包裹。
唯獨高凡勤在她最風光的時候出言提醒過她,這是為數不多的真實了。
在她演戲把自己送進神經病院後,高凡勤到精神病院看望過她。
餘興盛那老畜生也看望過她,但老畜生只是想找機會強.暴她。
高凡勤不一樣,他只是隔著病房門的遠遠地看了她一眼,甚至都沒跟她說上一句話。他臨走之前給精神病院留下了一筆錢,讓精神病院好好照顧她。
葉景言給她轉述了高凡勤的原話:“白鹿有什麼需要和麻煩,你們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有多大能力,就盡多大的心。”
為什麼是高凡勤。
因為高凡勤才是真正關心她的人,無關利益。
就得是高凡勤才行!
被她握住雙手的高凡勤,只覺得她那雙手,小小的,軟軟的,還熱乎乎的。
很奇怪。
這不是一雙充滿力量的手,但他卻覺得她這雙手,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翻手雲覆手雨。
高凡勤絕大部分的時候,依靠的是自己的頭腦和冷靜的判斷。
但至關重要的時候,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直覺告訴他,他必須握緊白鹿的手。
頭腦和冷靜的判斷,也告訴他必須緊握住白鹿的手。
他早已認定白鹿,既然認定了,就絕不會改變。
高凡勤似笑非笑的盯著她和自己緊握的手,“老闆,你是想跟我掰手腕麼。”
白鹿:“……高總,你一定要煞風景嗎?!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說點煽情的話,再烘托一下溫馨的氣氛嗎!”
高凡勤推開她的爪子:“賣嘴,我不擅長。”他用腳踢了踢放在地毯上的檔案袋:“我擅長這個。”
白鹿翻著白眼:“好好好,那就聊你擅長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