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至於是死人坑裡爬出來的,但她是正兒八經上過戰場的人。
死人什麼的,她也沒少見。
可這樣濃郁的血腥味兒,連她都有點受不住。
喉嚨稍微有點不舒服。
唐行已經脫掉了白襯衣,連皮鞋也脫了,光著膀子只穿著襪子,帶著拳擊套在打沙袋。
歷箏在他面前站定,唐行看到她,咧嘴一笑:「箏姐也來活動活動?」
歷箏:「不了,唐助理要跟我說什麼?聽完我就走。」
唐行停下來,伸出兩隻手,保鏢副隊長狗腿兒的幫他把拳擊套摘下來。
唐行擦了擦額頭的汗,隨意的坐下。
他的凳子,是四個疊放的明家保鏢。
副隊長把吊在半空中的沙袋包下來,拉開拉鎖,裝在沙袋裡的人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歷箏仔細看了半天,才看出來這人是明家的保鏢隊長。
已經是進的氣少,出的氣多了。
副隊長招招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抬著明家保鏢隊長就出去了。
唐行嘿嘿笑了一下:「答應了開心果給他留條命。」
歷箏眼底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唐助理,方便問一句,你這種狀態,大概多久來一次嗎?」
唐行啪嗒,點了根菸,美滋滋的吐了口菸圈:「時間也不確定,日子不準。上一次是三年……將近四年前吧。」
歷箏:「那不正好是你把我從外籍軍團挖走的時候?」
唐行腦袋一點,拎著酒瓶咕嘟咕嘟幾口:「對啊,我來辦點事兒,順道把你接回國的。你槍法好,二爺看比賽的時候,一眼就看上你了,跟我念叨了好久要把你找回來。」
歷箏:「所以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唐行嘴角裂開,殘虐氣顯露無疑。
歷箏覺得,他還是這幅狗德行比較順眼。
平常總學人家許副總穿什麼西裝三件套,還要戴那破眼鏡框,難看死了,她怎麼看怎麼彆扭。
帥還是帥的,但她知道,那不是唐行。
眼前這個,才是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