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聊的熱火朝天,一名帶著斗笠的消瘦漢子,手裡拄著一根竹劍,駐足站在旁邊,靜靜地聽他們談論,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幾名江湖客也注意到身旁這人,其中一人脾氣似乎不大好,怒目瞪著這人道:“你偷聽我等說話做什麼!找打嗎?”
那人也不惱,對幾人拱拱手道:“只是方才路過,恰聽幾位談論的事情有些意思,才停下來多聽了幾句,若是打擾,這便離去。”
幾名江湖客見他好脾氣,心中想著這是個軟柿子,紛紛圍住他,一人道:“打擾了爺爺們的性質就想麼離開哪成?”
說著,這人伸手向戴斗笠的人胸口抓去。他伸手抓的位置正是戴斗笠人的膻中穴,哪知手抓到他衣服後剛一用力,突然手上傳來一股炙熱的感覺,竟被震開退後了幾步。
其餘幾人見狀,忙擺起架勢就要動手,可被震開那人連忙大喊:“莫要動手!”
其他人聽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解地看著他。
那人面色凝重,心知剛剛那一下是這戴斗笠的人內力不自覺運轉起來的護體之勁。僅憑這一手,便不是等閒之輩,自己幾人加起來雖不至於怕了他,但誰知他身後可還有什麼厲害的師長親朋?隨即拱手恭敬道:“方才得罪了,實在對不住。不知閣下大名,出自何門何派?”
這戴斗笠的人還了個禮道:“是我唐突在先,應是我道歉。在下無門無派,不過一江湖中的閒雲野鶴,名字不足掛齒。”
被震開那人以為他只是不願自報家門,也不再多說,和同伴使了個顏色,便一起離開了。
這戴斗笠的消瘦漢子,正是那血月教重金懸賞的陸信。
陸信前幾日自血月教總壇逃離後,經過四五天時間方才穿過那片森林,剛剛到了有些人煙的地方,卻發現自己已是被血月教懸賞了。他躲過幾波血月教的搜尋,胡亂尋了些材料,把自己的易容成了相貌普通,三十多歲的江湖客模樣。
血月教的人並不知道陸信會這易容改貌的功夫,更想不到他竟藉此功夫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瞭望月郡的天機閣門口。
幾名江湖客離開後,陸信走進了天機閣。
一進去,便有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上前欠身道:“看您眼生的緊,可是第一次來望月郡的天機閣?”
陸信點點頭,沒有說話,四下打量了一下。他所在的地方像是個前堂,有幾名侍女模樣的在門口處站著,似是負責引導來客的。往裡不遠處有一櫃臺,裡面站著三名面無表情的男子,手裡拿著紙筆在寫些什麼東西。
那女子面帶微笑接著說:“不知您來天機閣所為何事?”
這話倒是把陸信給問住了,他來天機閣是因為自己兩次被懸賞,有些好奇,便來看看。可他對這裡實是一無所知,連這裡是做什麼的都不太清楚。
女子見陸信沉默不語,以為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日日在此接待形形色色的人,早已見怪不怪,指著身後的櫃檯對陸信說:“若您是來買賣訊息,就到最左邊那裡登記。若是完成了懸賞,就去中間。若是想要釋出懸賞就到右邊。”
陸信聽了女子的話,心中也大致知道天機閣大概是個販賣情報的江湖組織。
“我是來買賣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