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熠得中頭名案首,後續所產生的影響實在是比他們原先所想的還要大太多。
說起來宋熠十來歲的時候也曾有神童之名,也並不是沒有被追捧過的,但一個小小青山村的神童,和整個寶慶府的院試案首,那意義顯然不同。
他沉寂有五年,如今一朝得中案首,倒像是一匹黑馬橫空出世,一下子就將整個寶慶府這一屆的讀書人都給壓下去了。
放榜這一天,他收請帖都收到手軟。
雖然他自己私心裡是想寸步不離地守在江慧嘉(身shēn邊,但這麼多張請帖裡,總有一些宴是他不得不赴的。
第二天他就去了談知府開設計程車林宴。
這個是慣例,每一次院試過後,本地知府都會邀請當地排名靠前的考生來上這麼一場宴會。
許多從前默默無聞,只知埋頭苦讀的讀書人在這麼一場宴後,都會結識同好,慢慢形成自己的圈子。
知府的宴上,本府學政,還有各大官學的博士、講師往往也都會到場。
對有意上進的讀書人而言,這場宴會的重要(性xìng不言而喻。
江慧嘉是這麼跟宋熠說的:“必去赴的宴當然要去,但是赴宴可以,不許給我帶什麼美婢美妾回來!”
宋熠好笑道:“哪裡來的什麼美婢美妾可以帶?”
“你們讀書人不是流行贈妾麼?”江慧嘉哼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劉禹錫為討要白居易的侍妾樊素,還曾經與白居易寫詩互答呢!”
這種在古代文人看來是風流韻事的事(情qíng,在江慧嘉看來簡直是渣。
當然,她還是相信宋熠的,只是相信歸相信,敲打仍然可以有。
說她是(情qíng趣也好,說她是惡趣味也罷,反正宋熠也(挺tǐng享受的。
宋熠笑道:“我又不會為旁人寫詩。”說著傾(身shēn在江慧嘉唇邊親了親,“新婚那一(日rì,我為娘子連做了十首催妝詩,這還不夠麼?”
羞得江慧嘉臉紅似霞,都不好牙尖嘴利了,他才起(身shēn打整了衣冠,又回望了江慧嘉一眼,轉(身shēn大步離去。
江慧嘉在家裡則開了方子叫吳大娘去抓藥。
她之前昏迷十幾(日rì,這其實是很不正常的,一般就算體虛昏迷,也不可能昏迷這麼久。
但江慧嘉倒也不慌,她心知肚明自己這本來就不是單純的體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