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今日無法倖免,閻惜心中一橫,發出尖銳刺耳的嘶鳴:
“魚死網破吧!”
……
……
呼呼
微涼的晚風吹過山丘。
山林之前,一隊騎士按兵不動,他們清一色的銀甲長槍龍馬,於風中猶如鐵石般巍峨不動。
百人百馬,卻比一人還要安靜。
“好一手天意四象箭,第七品,似乎還不止……”
帶頭的高大將領撫掌而嘆:
“上一次見到如此箭術,似乎還是五十七年前的流積山了!林啟天當年那一手隕星箭,也不過如此了吧?”
此人,正是方徵豪。
他跨龍馬,提長槍,身重如山,眸若烈陽,遙隔十數里,竟似看得清城中發生的事情。
呼!
某一刻,急促的馬蹄聲自遠處傳來,一銀甲小將催馬而至,遙隔數丈翻身羅馬,恭聲道:
“回將軍!有探子傳信,於道長揹著方統領回轉攔山關去了!”
“烈血未死嗎?”
方徵豪面色微緩。
“方統領受了重傷……”
那小將言簡意賅的彙報,話鋒一轉,道:
“一如您所料,白州九府境內,足有四十三處城鎮有憐生教起事的痕跡。七位統領按計劃行事,已控制了局勢。”
“憐生教,不可信。”
方徵豪冷笑一聲:
“一群陰溝裡的老鼠,也敢來本將軍眼皮底下賣弄陰謀?”
他是什麼人?
流積山那修羅場中爬出來的宿將,數十年鎮守邊關,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
那閻惜自以為心思深沉,在他眼中,又算得什麼?
烽火燃起初,他早已派遣了七千騎兵出去,憐生教再多教徒造反,也儘可一一剿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