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剛一摔倒在地,沈崖接下來便再次做出了驚人的舉動。
只見,高天之上的沈崖,向著下方三人中的其中之一微微一點指,一道金絲便從其指間飛卷而出,如同一道若隱若現的金色劍光,向著目標的眉心一竄。只是眨眼工夫便鑽入了目標的眉心之中。
可讓眾人無法理解的是,沈崖出手對付的,居然不是玉鴻真人也不是施重道。而是那個看上不過十歲左右的小道童。那小道童眉心中被金色劍絲驀然鑽入,一下子臉色大變,原本陰厲狠毒的眼神,變得茫然失措了起來,原本還氣勢洶洶,居然是一下子安分了下來。眾人是一頭霧水,但很快,沈崖接下來的一番話,便讓場中眾人恍然大悟了起來。
“道友,你以為這點返老還童的偽裝,欺瞞得了沈某的眼睛?先前玉鴻老道所發出的金丹修士的氣息該是屬於道友的吧。這玉鴻老道士,不過是道友的傀儡罷了,要不然,憑他短短數年,怎麼可能達到金丹境界。不過任你是金丹修士還是什麼厲害角色,中了沈某的禁制,也就算是廢了。
罷了罷了,你們三人就先待在這裡吧。下場如何,等沈某歸來定奪。
血奴,你看好他們。對了,還有你極力保下的此女,也一併交於你了。”沈崖冷聲如此說道。
話音落地,一道白色的身影便從空中直墜而下。但身影尚未接觸到地面,便懸浮在了低空處,隨即才緩緩下落。片刻後,白色身影的一旁,一團血影突然顯現,閃爍幾下後,其中顯出了一個身形。乃是一名身披血色長袍,面容煞白的陰鬱男子。正是沈崖的血奴無疑。先前,正是此人,接住了沈崖從高空拋下的白色身影。
待到血奴現身,眾人才看清楚沈崖拋下的白色身影乃是一名容貌清麗的美女,正是先前天劍宮一眾修士裡,挑釁過沈崖,最終卻因為血奴有用,才唯一得以活命的那名女修。此時此女已然徹底昏死過去,看樣子是被沈崖下了某種厲害禁制,沒有解開禁制是醒不來的。
而一眾凡人所注意的,卻不是那掉落的女修,而是突然現身的血奴。血奴的模樣仿若鬼魅,著實是嚇人了些。但眾人也從沈崖的話中聽出了一些門道,這突然現身的血袍男子分明就是沈崖的手下。有如此可怕的手下,讓眾人對沈崖的畏懼更甚了幾分。
等到吩咐完這件事後。半空中的沈崖依舊是沒有下落的意思,反倒是將目光投向了遠方,輕聲嘀咕了一句:“只可惜讓那傢伙跑了。罷了,此時也顧不得那人了,之後有機會再料理吧。”。
沈崖這輕聲嘀咕,所指之人,乃是一名先前還在誠王府中的人。正是那神秘兮兮的禮部尚書之子袁守義袁公子。此人從一開始就極為古怪,似乎知道不少內幕。之後更是在沈崖與天劍宮眾修鬥法之時悄然溜走。而他所謂的父親,禮部尚書袁成彥此時卻是莫名其妙地昏死了過去。
沈崖一結束戰鬥便注意到了這一情況。然而,縱使沈崖心中有萬般疑惑,此時也沒精力去管那消失的袁守義了。
簡單地安排完誠王府的事宜過後,沈崖便是渾身青光一起,化作一道青色流星,直直向著一處飛去,一眨眼,消失在了誠王府的上空。直到最後,沈崖都沒有落地。
誠王府中,眾人心態各異。也不知沈崖這匆匆離去究竟是為何。只有少數幾人得到了一些訊息。
見到沈崖離去,原本李菀卿三人準備追上去,這沈崖好不容易現身,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們,讓他們,尤其是李菀卿極為失落。可就在三人準備追趕的瞬間,他們的耳中便突然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沈崖的傳念之聲。
“你們先不要跟著我,在這裡好好待著比較安全。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此地。此地已經沒有可以威脅到你們的存在了,記住,盯緊誠王父子,但明面上不要太過分。保證誠王父子不離開就好。有什麼不方便的,便找血奴商量,他會替你們解決的。”
沈崖的傳念落入三人耳中。這一下,三人才停住了原本想追上去的動作。他們擔心的是沈崖完全不認得自己。此時這一番傳音卻是讓他們吃了一枚定心丸。看來,沈崖不是不認得他們,而是實在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現在離開。
同樣的傳音,花斌叔侄也聽到了,只不過主要內容是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只要待在這裡便能安全,卻沒有提及盯住誠王的事情。可以看出,沈崖對李菀卿三人同對花斌叔侄,還是有所不同的。
但無論如何,這幾人都無法想明白沈崖如此急匆匆離去究竟是為了什麼?看沈崖離去的方向正是此時異象突顯的皇宮方向,顯然是與皇宮異象有關。但對此時南趙國危局尚一無所知的他們,自然不會知道,皇宮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沈崖也是利用了這一點,很好地將他們保護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沈崖所趕往的地方,正是如李菀卿他們所想的一樣乃是南趙的皇宮。因為,此時作為本體的沈崖,也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一個化身,正在深宮之中與人交戰。
沈崖和飛金閣中的兩個存在目標都直指南趙皇宮,在這分秒必爭的時刻,讓局面變得更為複雜難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