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帶上這昏死在地上的廢物。對你會有用處的。
最後,本座提醒你一句,別裝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什麼從不從的,本座又不是強搶民女的惡霸,你也不是細皮嫩肉的小娘們兒。本座更沒那養小相公的嗜好。若是再噁心本座,你後果自負。”極具壓迫感的聲音最後一次響起。
這個聲音的主人說話的方式倒不是一板一眼,完全沒有那種前輩高人的風範。反倒是透露著些許的粗鄙和幽默感。
但沈崖卻笑不出來。這個存在的實力過於強大。在無法分清敵我,更不知其目的的情況下。沈崖根本不會去過多注意他的說話方式。沈崖只覺得這種說話方式有些似曾相識,可又一時間記不起來是誰,另一方面,此人不由分說的態度,也讓沈崖很是為難。
在聽完那個聲音前面的一番話後,沈崖又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
然而,這次沒有聲音回覆他了。等來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和幽幽的黑暗。那個聲音的主人,就像是徹底消失,不再關注此地了一般。在警告完沈崖不要“噁心”他以後,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地底洞窟中,再次迴歸平靜。
此時的沈崖,已然沒有了其他的選擇。他的目光投向了一道光門,正是他先前利用本源法目揭開幻象,顯現而出的那道不知通往何處的光門。
光門中,濃郁的靈氣傳來,沈崖憑藉其極強的感知,清晰地察覺到,那道光門後存在著非比尋常的事物。如今,他是不得不照著那個神秘的聲音的吩咐去做了。
而尋找到那個聲音的主人的第一步,便是離開這個黑漆漆的地下洞窟。無法利用落日令離開此地是沈崖,如今唯一的路,便只剩下了眼前的那道光門。
沈崖知道,門的後面必然存在著大量他難以抗衡的恐怖存在。他也無法預測在那裡會遭遇到何種敵人。唯一的路,是一條滿是未知的險途。這讓原本習慣每一步都算計好的沈崖很是不自在。
但沈崖已然沒有任何其他辦法了。只得咬牙前行。
在決定進入光門前,沈崖將目光投向了躺在地上的一個人,正是那個重傷不醒的陌生黑袍儒士。神秘的聲音關照沈崖將其一起帶上,而姬輕影又與此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沈崖看著男子那平平無奇的陌生的面孔,心中充滿各種疑惑。
在一陣短暫的思考後,沈崖取出了那件以炎精龜龜殼製成的空間法寶。小小的龜殼一閃,原先被沈崖放出,打算等其自行醒來的姬輕影連同著黑袍儒生一起,再一次被收入了空間法寶之中。
在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後,沈崖已經改變了原來的想法。他不打算放任此二人在此地了。其中,姬輕影倒是並不重要,沈崖將其帶走主要還是擔心獨自留此女在這裡會有危險。
沈崖真正想要帶走的,是那個他素未謀面的黑袍儒生。
其實,除了那個神秘的聲音的關照外,沈崖帶走此人還有另外兩個重要的原因。
其一,便是沈崖已然察覺到了一件與此人相關的事情。先前,有兩種力量困住沈崖,讓其無法離開落日神山,這其中之一正是那個神秘聲音的主人的手段。另一個原因,卻是這個身負重傷昏迷不醒的儒生。
沈崖感覺到,那第二個股牽引自己的力量正是從此人身上發出的。當然,此人並不是主動發出力量困住沈崖,說是被動造成了這一局面,更為貼切。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沈崖收走的那柄德劍在牽引著沈崖無法離開。
顯然,那柄德劍與暈倒在地的男子有著莫大的關聯,竟是似乎有意識一般,不願與此人分開。因為這個原因,收取了德劍的沈崖,也在即將進入空間漩渦的瞬間,被德劍和黑袍儒生之間的共鳴所牽引,造成了束縛住他的第二股力量。
想明白了這一點,沈崖便清楚,從自己收取德劍的那一刻起,只要他不放棄那柄寶劍,就無法與這個黑袍儒生分開太遠。
這樣的情況,讓沈崖不禁懷疑,即便沒有自己的攪局,天劍宮或許也無法順利收取德劍。如此,天劍宮所說的德劍屬於他們,便又存疑了起來。
不管如何,無奈的事實擺在沈崖眼前。帶著此人一同離開,成為了必然。
而沈崖要帶走此人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卻是出於一件其他人都不清楚的事情。從見到這個人的第一刻起,沈崖就從其身上感覺到了一種他極為熟悉的氣息。
想起那個與此人擁有相同氣息的人,沈崖不禁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看向黑袍儒生的眼神也變得古怪了起來。沈崖印象中,與黑袍儒生有著相同氣息的那人,是他來到鈞天域後,最早結下善緣的人徐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