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十歲左右的牧童負手而立,懸浮空中,面色冷漠,冷冷瞥著盤膝而坐的儒生。
“我做什麼是我的自由,你要失望也是你的自由。”儒生凝望著半空中的牧童,語氣平淡,算是回應了牧童先前的話。
“哼,酸儒一個,歪理倒是多。”牧童語氣不善,看向儒袍男子。
忽然,牧童的目光看向了儒袍男子的腰間,只見其腰間有一把樣式古樸無華的佩劍。牧童眼中的失望更甚,自言自語道:“居然已有佩劍了。”。
這一次,男子沒有回應。隔了好一會兒,牧童才收斂起了臉上失望的表情,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開口道:“既然你已經有了佩劍,那我問你,持劍者,當如何?”。
牧童莫名其妙開口,問出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問題。
黑色儒袍的男子聞聽此問,臉上的神色忽地有些恍惚,似是回憶起了某些往事,過了好一會兒,男子才自嘲一笑,不知是回答牧童還是在自言自語。只聽他如此道:“呵……持劍者,當以德服人,以理服人,以仁服人。”。
說完,男子的眼神從短暫的清明中變回了那種對一切事物都無感的冷漠。
“我呸,放你丫的屁。抱著你的仁義道德回家吃奶去吧。”牧童聽到他的答案勃然變色,口中怒罵,一句毫無高人風範的粗話爆了出來。
“持劍者,當一往無前,斬盡天下不平。持劍者,當身前無敵,滅盡宿敵寇仇。持劍者,當傲然世間,泯然眾生之上。一劍刺出,萬法皆破,一劍盪開,寰宇皆寂。”牧童冷哼一聲,開口說出了他心中的答案。
“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又改變不了我,何必強行灌輸於我。”儒生冷冷回道。
說罷,儒生竟是閉上了眼,不再多言了。
“你這句話說的不錯,話不投機半句多,好的很。但你既然來到了這裡,又搞出了這麼大動靜,那老夫也不能不試你一試了。”牧童冷笑一下,看著眼前奇怪的儒生,心中的不滿強烈無比。
此時牧童已經降落到了地上,他遠遠看了一眼那個“裝模作樣”的儒生。口中竟是念起了一段詩不像詩,歌不像歌的玩意兒。
“此山是我開,此劍是我栽。要想坐在這兒,把命留下來。”人家劫道的都知道來一句“留下買路財”,這個牧童倒好,竟是直接要人性命。
一邊歪腔怪調地念著,牧童也開始了行動。只見他對著坐在前方數丈遠處的奇怪儒生一點指,這一指雖是指向儒生,卻又好似是遙指遠方。其中意向萬千,玄妙無比。
“這一劍叫做杏花村,記住了,你就是死在此招之上的。”牧童繼續話癆開口。
點指說話的瞬間,驚人的異象發生了,浩蕩數萬裡的劍氣,竟是瞬間向回收攏,眨眼間,凝結成了一道細線。細線分隔天地,一往無前,向著黑衣儒生推進而去,又像是向著遠方而去……
七日後,落日神山中的一處山嶺中,多出了幾座洞府。這種洞府的構建方式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就是“狡兔三窟”。是極為沈崖式的隱蔽洞府。
果不其然,這幾處,便是沈崖替自己還有趙、溫二人開闢的洞府。
此時,沈崖三人已然和嚴清河等人分開。既然麒麟穴的目標已經完成,眾人也沒有再聚在一起的理由。所有人都想第一時間找一處無人的地界閉關。以便順利將從麒麟穴中得來的寶物好好消化。
沈崖無疑是麒麟穴一行得到好處最多的一人。他自己一份就多於其他人,後來更是獨佔了蔣天風的儲物袋,平分了不幸隕落的歐陽烈夫婦的寶物。直到赤陽皇朝被滅,神秘牧童突然離去,他還自顧自地分到了在赤陽皇朝包圍中,死掉的雲苦頭陀和孫嬋的份。
眾人只知道沈崖收穫頗豐,但只有沈崖自己清楚,他這一次的收穫,可是遠遠超出了眾人的想象。
如今,他又一次帶著趙、溫二人閉關,也是為了立即消化掉得來的天材地寶,不至於在之後出現意外。趙、溫二人亦是如此考慮的,他們也算是各有收穫。就這樣,三人達成了共識,閉關消化完在麒麟穴中得到的能夠消化的天材地寶,成功之後再破關而出。
如此一來,沈崖便是有了充足的時間,思考如何利用得到的寶物們了。
“蔣天風啊蔣天風,你果然不老實。在平分天材地寶之前,竟偷偷藏起了這幾樣好東西。只可惜,你這嫁衣算是白白送人咯。放心,我會好好利用這些東西的,你就安心吧,哈哈哈。”被日光石照亮的洞穴中,沈崖自言自語,說道最後,更是陰森地笑了起來。
此時,沈崖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紫色錦囊,正是蔣天風的儲物袋。沈崖面色玩味,將紫色儲物袋袋口倒扣,手腕輕輕一抖,數道靈光就從其中噴出。旋即,幾樣東西落在了沈崖的身前。
見到這些戰利品,沈崖眼中笑意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