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落在了大堂裡眾人的眼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眾人的絮絮叨叨和疑惑。
“破劍門的漏網之魚,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們可能都不知道,我可是聽說了,這破劍門三年前被滅時,其實還留有一個活口。
還聽說就是那個活口背叛了宗門導致宗門被滅。另一個說法是那漏網之魚拋棄了宗門一個人躲了起來。
就這種人,今天竟然還敢拿著玄劍門的破招牌來這裡。真是貽笑大方。”
說話的人是鉤戈紹。先前他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量彈飛。剛剛爬起來的他,銀色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此時正有些狼狽地站在一旁。
他也是滿腦子疑問,究竟是什麼把自己打飛的?但他也明白,現在不是糾結為什麼的時候。眾人被他的話吸引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眾人沒有注意到,口燦蓮花的鉤戈紹正一邊說一邊慢慢地挪向了倒地不起的兩個人。
鉤戈紹已經到了倒在地上的雲松一丈不到的位置。忽然,他一抬手,話也不說了,整個人就向著雲松襲去。黑色的鉤子又亮了出來。
雲滄海和玉清子都沒料到這鉤戈紹會來這樣一出,猝不及防已是為時已晚。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擋住了鉤戈紹的攻勢,那人單手捏住鉤戈紹的右手,一發力就把人直接甩了出去。鉤戈紹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被甩出去的過程中。袖袍一抖,兩道黑影飛出,射向那甩飛自己的人。
那人身體一轉,飛射向自己的兩道黑影就消失不見了。待到立定,眾人也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孔。原來是一身玄色衣衫的大客卿元坤。
元坤手指修長,此時正夾著兩顆小黑珠。
多數人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元坤手上夾著的小黑珠是什麼,只有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看清楚了,那哪是什麼黑珠,明明是兩隻像西瓜蟲一樣的甲蟲。
“鑽骨蟲,你有這種東西倒是稀奇。切磋較量而已,鉤戈兄為何如此陰毒?”雲楓的聲音從元坤身後傳來。他面色平靜如水,正死死地盯著行兇的鉤戈紹。
“你認得又如何?要不你也上,替你那手下敗將的哥哥討回顏面。”鉤戈紹眼神輕蔑,朝著雲楓大放厥詞。
雲楓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哥哥,露出了一個善意的笑容,又示意元坤將雲松扶起。至於雲松會不會領情就只有天知道咯。
雲楓沒有直接與鉤戈紹交談。而是臉朝遠在另一處的玉清子抱拳道:
“打傷家兄和凌師兄的是鑽骨蟲。這種毒蟲打在人身體上後,會直接鑽入體內。在身體裡逐漸啃食人的奇經八脈,讓人功力喪失,最後變成一個廢人慢慢死去。是一種極其惡毒罕見的毒蟲。
飼養鑽骨蟲的方法有無數種,所以驅蟲的解藥也只有養蟲人自己有。今天至陽觀為我雲煥宗出手導致凌師兄受苦,晚輩慚愧。至陽觀不愧是名門正派,雲楓在此謝過。”。
雲楓這話可不算客氣,他無緣無故和這玉清子說這些,只想告訴玉清子一個道理。鉤戈家族把你徒弟和我哥都打傷了,不救得死。你玉清子救是不救?
末了,雲楓還稱至陽觀是為了雲煥宗才和鉤戈家族開打的,明擺著就是要和至陽觀綁在一起。讓至陽觀替自己出頭。
玉清子也是隻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他哪裡聽不出雲楓的意思。然而事實擺在眼前,自己的徒弟是一定要救的,不為了徒弟的死活也為了名門正派的面子。
此時雲煥宗和至陽觀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誰需要誰還不一定呢。老狐狸玉清子逐漸開始明白,為什麼雲仲山要把宗主傳給這個武功低微的人。
雲楓誠懇地謝完至陽觀過後,又一轉身,朝著鉤戈震抱了一下拳說道:
“前輩,尋仙大會還有些時日,我雲煥宗好客,也有的是廂房讓貴派弟子住下。何必這麼著急就大打出手呢?
這可有些不合我雲煥宗的規矩啊。望老家主讓鉤戈兄出手救治家兄與凌師兄,待到尋仙大會再光明正大的在擂臺上打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