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山門前驅趕無理的小門派下山的就是他。此時的他卻沒有了當時的狠厲,也不知這前後的變化究竟因為什麼。
雲楓心裡清楚,鉤戈家族這是想借機羞辱自己。他正欲說話,卻見身邊一人踏前一步,對著猖狂的銀袍老者說道:“鉤戈震,這裡到底還是雲煥宗的地盤,豈容你放肆至此?”。
這人氣息內斂,眼中卻散發光澤,內力看上去已臻至化境。衣服卻不是雲煥宗弟子的藍色雲紋服,而是一件玄色長衫。
“看來你就是雲煥宗的大客卿黑蛟元坤咯。哼,聽說現在的雲煥宗,你的話就等於宗主的話,是這樣嗎?敢問這雲煥宗是要改姓元了嗎?”鉤戈震看著踏前一步與自己針鋒相對的雲煥宗大客卿,冷笑著答道。話中有離間之意。
“狺狺狂吠,一把年紀活在了狗身上。我元坤雖不是雲煥宗弟子但深受雲煥宗照顧,自當衷心報答。
宗主知我信我,豈會受你挑撥。鉤戈震,你別拿你們鉤戈家族的卑鄙心思來揣度他人。別人怕你我元坤可不怕。”話音落地,元坤就作勢要打向不可一世的鉤戈震。
雲楓見狀一把拉住了他,自己也慢慢站了起來。此時雲楓的臉上已經是沒有了猶豫轉而變得凝重無比。他看著前面面色倨傲的鉤戈震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就在此時,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大堂外傳來。
“怎麼我一上山就聽見這裡吵吵嚷嚷的。鉤戈老鬼,這是人家的地方,你也不要太囂張了。山腳下那幫小輩是你安排的吧?”聲音頓了一頓又繼續響了起來:“燕州至陽觀前來參加尋仙大會。”
……
就在枯榮峰頂浮雲山莊鬧得不可收拾的時候,山腰間有三個年輕人和一對爺孫正進行著看似雲淡風輕對話。
“人為什麼要登高?當然是登的越高離天越近啦!抬手摘星辰,浮雲膝間過,耳畔只有風聲起,這多逍遙多自在呀!”徐遠俠笑著回答著老者的問題。
“爬的越高離天越近...爬得越高越逍遙...妙,小兄弟豁達直率,這一答,答的妙。”老者重複著徐遠俠的回答。微笑點頭,嘴裡還稱讚著他。
這讓徐遠俠心裡樂開了花,他心思單純,有人直言不諱的褒獎他自是受用的很。
老者想起之前有一白衣儒衫名叫陸圍的年輕人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說的是,“登高方能望遠,我登高不為了去高處而是去見識更廣闊的天地。”那年輕人回答的雖然好卻也不比這貌不驚人的徐遠俠灑脫。
老者滿意的點頭後,又朝那布衣木簪的俊逸男子看去。
男子見老者看向自己,也不猶豫,直言答道:“我在山腳下看人,人與我一般大小。我在山頂看山腳下的人,人與螻蟻無異。
我站在絕峰之上,天近了,地遠了,人、馬、房屋,都小了。看似都是別的事物在變,其實變的只有自己的眼光和心境。
我登高,只為去高處看一個人,尋那人的心境。那個人就是在高處的我自己。”
布衣年輕人流利的說出了自己登高的原因。這答案頗為彎彎繞,卻也是說的明白。
“登高會變化的只有自己...尋不一樣的心境...…也好的很啊!如此一來,每上一層都有大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