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落霞山草木蔭蔭,李寶兒熟門熟路的帶著眾人翻山越嶺,不到一個時辰就找到了當初韃靼人駐紮的那個山谷。
當初滿山谷的營帳這會兒早就不見了,到處都是篝火和戰鬥留下的痕跡,顯然這裡的過客還不少。
“從這個山谷往北翻過一個山頭,再沿溪流往西走大約十里左右,就是那條暗道入口了。”
殷文遠一想起那條暗道心中就隱隱做痛。
要不是軍中出了細作,當初駐紮在暗道口的兩千鎮北軍不會全軍覆沒。
“暗道還沒堵起來嗎?”李寶兒好奇。
“當初想趁機在暗道口埋伏人手,好將摸過來的韃靼人一網打盡。”
殷文遠說著搖了搖頭,“誰知軍中出了細作,不但兩千鎮北軍全軍覆沒,還讓從暗道出來的韃靼軍打到了草甸鎮。”
這一路過來,鎮上確實蕭條了很多。
李寶兒見識過了可怕的末世,對戰火後的城鎮是真沒多少感觸,可看殷文遠在意,便道,“你也別想著埋伏人了,現在去堵了暗道一勞永逸。”
殷文遠對她微微一笑,道,“父王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才特意叫我跟你走這一趟。”
“哦。”
李寶兒點點頭,率先往北走去,“那快走吧,早點幹完活,也好早點打獵去。”
龍嶽看殷文遠吃癟,好笑的拍著他的肩膀調侃道,“文遠兄,有個不知世的小未婚妻滋味如何?”
“自是妙不可言。”
殷文遠撣掉他的手,哼道,“正所謂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嶽兄沒經歷過,是體會不到的。”
說完他轉身就走,身後田順和二十鎮北軍忙齊齊跟上,獨留龍嶽在原地低低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