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料峭的大冷天還扇扇子,這在李寶兒看來就是腦子有病。
不過再看看殷文平和殷文安手裡也是人手一把華麗的紙扇,她也就不說什麼了。
畢竟家族遺傳病沒治的,說了也白說,還不如打陳氏好玩呢。
“王賴子呢?”
都說子不教,父之過,妻子也一樣,所以要打就該打她家男人。
李寶兒殺氣騰騰的在人群裡找人。
王忠小心覷了眼殷文遠,嚥著口水道,“死,死了,韃靼人燒村那一晚,被韃靼人的追兵砍死了。”
李寶兒皺眉看著哭成一團的陳氏和狗蛋,不解道,“你男人都死了,怎麼嘴巴還這麼賤呢,你不怕被人打死嗎?”
陳氏的哭聲一頓,眾村民的目光則齊唰唰的落到同來看熱鬧的王盛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李寶兒頓時恍然,“哦~~原本她是仗的你的勢啊。”
王盛都快要被嚇死了,李寶兒如今的排場一看就知道今非夕比,他就過來看個熱鬧,怎麼也能被陳氏這蠢婦連累?
“小民冤枉啊,還請大人明鑑。”他低頭哈腰,恨不得把自己挖個坑埋了,別讓李寶兒注意到他才好。
畢竟李寶兒交代他起的房子被韃靼人燒了,沒花完的銀子也被韃靼人給搶了。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又要養自己的妻兒和弟媳、侄子那麼多張嘴,對上李寶兒,實在是心虛理虧的很。
“小的就是個在小地裡刨食的小老百姓,著實無勢給誰依仗,我這弟媳與侄子被已過世的混子弟弟慣壞了,最是粗鄙無禮,她二人若是冒犯了大人,大人只管教訓。”
陳氏怎麼都沒想到一向在村裡說一不二的王盛,見了李寶兒竟會慫成這樣。
她驚的連哭都忘了,急急叫道,“他大伯!你可不能不管我們母子啊,全哥就狗蛋這一點骨血了,你要是不管我們,他就要被人欺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