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指不得不再給他解釋了一番。
“趕緊!快點弄死我!真特碼的痛啊!痛死我啦!”獵人先生等得不耐煩,乾脆嚎了起來。
士兵先生還是十分猶豫:“真……真的可以?真的要這麼做?”
“沒問題!我上個月才死過一次!你到底是不是當兵的!?沒學過怎麼殺人嗎!?”獵人先生乾脆開罵了起來。
眼見士兵先生“解決”掉獵人先生,銅指站起身來,轉過頭,看向德魯伊的方向。
“阿娜斯塔西婭,你那邊怎麼樣?”
“這頭鴨嘴蜥……似乎有古怪……”阿娜莎正在士兵先生騎過的那頭鴨嘴蜥身旁檢視著。
銅指看了看士兵先生,後者正盯著獵人阿德的屍體發呆。銅指拍了拍他的肩膀,繞過兩人,朝阿娜莎走去。
“有什麼古怪?”
阿娜莎指著那頭鴨嘴蜥身側。在前後腿之間的身軀上,有一塊沒長羽毛的陳舊傷疤。
傷疤中間,露出一節折斷的木頭。
“這是……”銅指的眼神嚴肅起來。
看來這就是這頭蜥蜴姿態古怪,難以長跑的根源。傷疤中殘留的物體,仍在折磨著這頭可憐的蜥蜴,一旦劇烈運動,就會帶給它持續的痛楚。
阿娜莎掂量了一下剩餘的魔力,:“你去拿刀,把它挖出來。我會控制血脈,幫助它止血和癒合。”
銅指很想開口拒絕,自己幹不來這麼血腥的活計,但最終還是點零頭。
阿娜莎心安撫著這頭蜥蜴,讓它在草地上趴了下來。銅指則拿起刀,咬著牙,穩住手臂,將那個舊傷疤心切開。
蜥蜴劇烈顫抖了一下,但在阿娜莎溫柔的照顧下,沒有繼續掙扎。
銅指捏住那一節折斷的木柄,心切開蜥蜴體內那些包裹異物的瘢痕,輕輕將那東西挖了出來。
一枚鐵質箭頭。
阿娜莎一邊輕輕撫摸傷口周圍,讓血管和肌肉收縮止血,一邊看向銅指拿在手裡的箭頭。
顯然不可能是自己的開拓隊乾的。不管是帝國還是地球的開拓隊,目前都只有青銅和石制的箭頭。
而且,從瘢痕的大來看,這枚箭頭恐怕在這頭蜥蜴年輕的時候,就已經留在它體內了。
這頭蜥蜴,年輕時曾從獵人手中死裡逃生。
“總算……又能見到新的原住民了!看樣子就在附近!”阿娜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