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疼痛堪比抽骨,沐傾歌閉著眼緊緊咬著牙關,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浸溼了前面的幾縷碎髮。
夜鶴軒看她的樣子,不知為何心裡也十分難受,彷彿那痛感也分給了他一部分。
他坐到床邊,把沐傾歌輕輕地放到自己懷裡,拿了一個手帕給她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沐傾歌的下頜角還是繃緊的,只有用力咬住牙關才能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雖然這疼痛難以忍受,但在夜鶴軒面前,她還存有一絲理智,不願自己脆弱的模樣落入他的眼裡。
夜鶴軒也看出她的嘴硬,嘆了口氣道。
“在本王面前,你大可不必這樣忍耐,發出聲音來要好受些。”
他不知道沐傾歌有沒有聽見,只看著她的面色由潮紅專為蒼白,原本嫣紅的唇色也有些發白。
夜鶴軒心裡又難受起來,他眼色一沉,決定去查一下這中毒的原因。
不過說到這個,沐傾歌應該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中毒的。
這麼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現在才發現自己中了毒。
看著她剛才熟練的吃藥解毒,也許先前已經毒發過了。
突然,夜鶴軒想起什麼,那個小玉瓶,如此熟悉。
腦子裡的記憶一晃,夜鶴軒想起那個小玉瓶是重蓮的。
從小到大,重蓮慣喜歡製毒和收藏各式各樣的小玉瓶子。
想起上一次墜崖時,沐傾歌使出的“飛雪千蓮針”,應該也是出自重蓮之手。
這個沐傾歌,到底和重蓮有著怎樣的聯絡?
一陣妒意在夜鶴軒心中升起……
“水……”
沐傾歌突然嘟囔了一句。
夜鶴軒回過神來,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躺著,起身去給她倒水。
喝了水以後,沐傾歌的臉色才漸漸好起來。
那陣疼痛感過後,她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夜鶴軒見她好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問出他的疑惑。
“你怎麼會有重蓮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