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歌勉強緩了緩才有力氣說話,她十分不想搭理重蓮,甚至不想被他碰到。
可她又害怕重蓮一個不爽,又給她的哪個穴道來一下,更加痛苦,只能提著一點精神應付著。
“不用了,謝謝師父,我明天起來再沐浴吧,這會困得緊。而且,丫鬟已經睡下了,我不是那種喜歡擾人清夢的人。”
沐傾歌擺明了話裡有話,暗示暗夜催命修羅和重蓮是擾人清夢的人。
重蓮聽出來了,但他沒什麼表示。
給沐傾歌擦拭完後,重蓮隨手把手帕扔在地上。
“行了,事情交代完了,我也沒什麼事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記得我交代給你的事,半個月之後我再來,屆時我希望你能把骨扇呈給我。”
重蓮走後,沐傾歌又躺在床上緩了會兒。
她的胸膛仍然上下起伏著,沒有平靜下來。
重蓮不知點了她身上哪一處穴道,讓沐傾歌渾身發癢。
好一番掙扎後,她像是失去了渾身的力氣,渾身溼漉漉地躺在床上,一點也不願意動彈了。
儘管身上滿是汗水,難受得不行,沐傾歌也沒有出聲。
這會琉璃應該睡得正熟,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疲倦突然鋪天蓋地地襲來,沐傾歌連眼睛都張不開。
重蓮走時,把窗戶關上了。
這會屋裡十分憋悶,不透氣,因此沐傾歌很困也睡不著。
她心亂如麻,一會想著暗夜催命修羅,一會又想著重蓮,最後腦中的場景變成她跪在太后的寢宮裡,請求皇帝讓她“休夫”……
“好啊!沐氏你好大的膽子!朕的兒子你也敢休!你不要以為你的父親是鎮守邊關的大將軍,朕給你兩分薄面你就能這般無理取鬧!今日你不但不得和離,朕,還要將你投入大獄之中!”
“來人啊!沐傾歌對五王爺不敬,將她投入大獄,永世不得放出!”
“什麼!”
沐傾歌大叫一聲,從睡夢中驚醒。
抬手擦擦自己頭上的汗,沐傾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做了個夢。
原來昨天晚上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
再醒來看看周圍,已經是日上三竿。
太陽光從窗戶直射進來,照在鋪著地毯的地上,把地毯上的花紋照得分外清晰。
沐傾歌盯著花紋看了會,才輕咳了聲,喊琉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