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的正中央,擺著一把椅子,椅子上綁著個丫鬟。
丫鬟銀墜嘴裡塞著一塊布,剛剛甦醒過來,看到沐傾歌幾人眼裡滿是驚恐。
琉璃心裡冷笑,剛才放火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模樣?
沐傾歌讓琉璃搬了把椅子過來,她坐在椅子上,對鐵手道。
“去,給她鬆綁。”
琉璃叫道。
“鬆綁了她跑了怎麼辦。”
沐傾歌無奈地道。
“傻丫頭,你當鐵手和斐魄是我們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嗎,區區一個小丫鬟,她能跑到哪兒去。”
突然,沐傾歌直直地對上銀墜的眼睛。
“要是實在還想跑,就把腿打斷。”
銀墜抖了抖身子,心裡更加害怕起來。
鐵手一邊鬆綁一邊腹誹,王妃真是愛說笑,她今早打拳的樣子可一點都不像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不過這話只能想想,不能說。
雖然目前沐傾歌看起來很好說話,可逾距這事是萬萬做不得的。
很快鬆了綁,銀墜沒了支撐,腿一軟就從椅子上滑倒了地上,直直地跪下了。
“王妃,王妃饒命啊。”
昨天沐傾歌整治玉珠和翠屏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銀墜心裡十分沒底。
沐傾歌讓她把頭抬起來。
“饒命是可以啊,但是你得告訴我我為什麼要饒你的命。”
那丫頭顫巍巍地把頭抬起來,剛和沐傾歌對視就嚇得她縮回了腦袋。
那直直的目光像是把她整個人看光了似的,銀墜心裡七上八下,只覺得沐傾歌已經知曉了全部的事。
那她會怎麼對待自己,會不會像對待玉珠和翠屏那樣?
聽說玉珠和翠屏捱了十板子,現在在柴房裡還沒醒過來,她們會不會死?
一想到要挨板子,銀墜就瑟瑟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