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無憂早就叫人取了衣裳來,趕緊上前請示,明霈帝就直接在這兒換了衣裳,心寶頭髮還散著,也進了房間把頭髮梳起來。
明霈帝坐下用了半盞茶,才緩緩的道:“還是得給心寶調個人過來,再加一個武師傅也可。”
如今心寶身邊,元沈絕就算回來了,也還是走不開,郝花時也是一樣,雖然頂著名兒,但真的走不開。
李松清如今算是心寶的先生,他那個性子,就是專門放著給心寶拖後腿的,不能指望他幹啥。
明霈帝的意思,是想要一個人,專門居中聯絡。
比如心寶想做什麼,有可能這件事情要找醫道部、要找工部、要找哪兒……然後放上這麼一個人,任何事情心寶只需要找他,然後他再替心寶去聯絡,及時掌握進度和及時彙報,大概相當於師爺。
這活兒看起來容易,其實並不好乾,王榮貴性子家世的倒是挺合適,但王榮貴立了勞回來還有大用;甘白璧也挺合適,可醫道部那一攤子事兒也不小;元搖歸?他手裡還有穰山衛。
所以還是得另外找一個。
晏時榮道:“孫兒倒是想起來一個人,徐之漁。”
明霈帝挑眉:“徐之漁……”
這個人,是閣老徐慎修的次子,祖父是齊國公,家世清貴,家風也清正,家裡成器的子孫不少,入仕之後也屢立功勞,所以接連三代都沒有降爵。
徐之漁今年才二十四,走的標準文官路子,如今還在翰林院。
明霈帝知道他,但印象不深,道:“你接觸過?”
“是,接觸過兩回。”晏時榮道:“這個人長相端正,而且非常聰明,很會說話,會做人,京城這些世家子弟,頗有與他關係好的。而且這個人也算是文武雙全,雖不是江湖功夫,但也夠用了,關鍵是年輕,用好了可以多用幾年。”
明霈帝道:“回頭召過來看看,若心寶喜歡,就調過來。”
晏時榮道:“至於武師傅,我心裡也有幾個人選,等我回頭再看看,細細的給心寶挑個好的。”
明霈帝點了點頭。
幾人直接在心寶這兒用了午飯,吃過飯,才慢悠悠的回了乾清宮。
心寶拿到了鄭離畫的小畫。
鄭離是真的很會,居然還給小小的裝裱了一下,做成了一個卷軸,捲起來之後只有兩寸來長,比火摺子還小,可以輕鬆放進袖袋裡頭。
心寶美滋滋的叫花霜賞了他,然後坐下給老婆寫信,寫的超級專心,明霈帝出去她都沒注意。
那邊,郝花時回來了,明霈帝一看他臉色,就是一皺眉,坐下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