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霈帝定定的看著她,腦子就像要炸開似的。
哪怕事情還沒發生,想想都受不了。
明霈帝忍不住又用力摟住她,聲音沙啞:“心寶,耶耶的心寶兒。”
心寶有些著急,兩隻小手手合摟著他,努力安慰:“耶.耶,心寶沒事,心寶沒事,心寶不暈,心寶好好的。”
郝花時看明霈帝額上都密密的出了一層汗,有些擔心,打手勢讓燕客去前頭請人過來,一邊又道:“師父這次沒事,真好。”
明霈帝揉了揉額頭,強行讓自己分心,道:“對。”
心寶只能預知別人,不能預知自己,但這件事其實就是她自己出了事,能預知到明霈帝的反應,也就相當於預知到自己了。
而且她說有很多幅畫面,那有可能,晏青山這些家裡人,元沈絕之類的,全都佔據一頁……但是一下子預知到這麼多,心寶卻沒有脫力沒有昏厥,這也是之前沒有過的。
這說明,功德,也許不能讓空間變大,但對心寶的身體,或者說這逆天的能力,是有幫助的。
仔仔細細的想了一圈,明霈帝總算從那種要炸開般的感覺裡頭緩了過來,卻仍是緊緊的摟著小孫女,聞著她軟乎乎頭髮裡的水氣,覺得心房漸漸歸位。
外頭,晏青山和晏時榮急匆匆過來,晏時榮看了看明霈帝的臉色,一邊道:“我派人去懸壺那兒了。”
他咬了咬牙根,又強行按捺住,冷聲道:“這最好是個意外!!否則,否則我……”
他捏緊了拳頭,說不下去。
晏青山彎下腰,摸了摸心寶的頭髮:“心寶可難受?”
“沒有,”心寶被耶耶抱著,小臉緊貼著耶耶,頭都不能轉,聲音嗡嗡的道:“心寶哪裡都不難受,也不想睡覺覺。”
晏時榮忍不住,也彎下腰,就著耶耶的胳膊抱住妹妹,低聲道:“還好還好。”
他把臉埋到她小肩膀上,靜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幸好幸好……”
晏青山的手,也來回的摩挲著心寶的小腦袋,一邊道:“父皇,最後留下的畫面是你,這是為什麼?”
明霈帝不由眉頭一擰。
晏時榮也不由得抬起頭。
雖然明霈帝是皇帝,但若是按空間的喜惡來說,最後留下畫面的,應該是元沈絕才對。
畢竟,按著他們的推斷,最後與心寶相依為命的應該是元沈絕。
所以,這是為什麼?
短暫的一靜之後,晏時榮忽道:“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意義的,我們對大晏天下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會福報到耶耶、心寶和我們身上。”
三人都緩緩點頭,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影衛過來回稟:“懸壺那兒,就在半個時辰之前,確實收了一個十歲大的病人,已經報了白先生,白先生還沒去看。脈案上說頭痛、發燒、失眠,而且有一條腿很疼,而且他自己說,身上有蟲子在爬。”
他頓了一下:“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極其怕水,怕風,怕到全身發抖,連喝水都不行……”
心寶道:“狂犬病,不是毒,這是狂犬病,這是不治之症,發作起來,心寶也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