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寶一個猛子扎進老婆懷裡,閉眼裝死,非暴力不合作。
她平時很乖,該做的事情不用人哄,態度這麼堅決還是頭一回。
李松清非常無辜。
他是真心覺得練字是休息,心情不好的時候練個字,不舒服練個字,下雨天練個字……練字是多麼百用百靈?
但既然她不想練,那就不練了吧。
他就溜溜達達又去看鳥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鳥林轉悠,因為鳥不怕他,可以拿在手裡,想怎麼玩都可以,他玩的很有興致。
等他走了,兩人就陪著糰子閒聊。
郝花時道:“師父,你還記得那天那個吳休容嗎?”
心寶小腦袋還藏在老婆懷裡,聞言動了動,沒說話。
郝花時笑眯眯的續道:“這是一個江南官員的遠親,倒確實是得過這麼個怪病,放到這兒來,估計是想討好師父的……我也跟殿下說了。”
心寶有點感興趣,稍微轉了轉頭,露出一隻眼睛看著他。
郝花時又道:“師父你不知道,你去治病,誰都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去,不少人沒看著,遺憾的不行。今天早上,第四個病人,他那個病不是簡單麼,就出來了,不少人圍著看,還有大夫去把脈……聽說你沒來之前,各處醫館就有好多人排隊,如今一聽說你來了,還說在走之前還可以治一撥……現在各家醫館排的隊老長老長的,大老遠的人都出來看病了。”
心寶點了點頭。
元沈絕道:“大哥呢?”
郝花時道:“我聽說他派了人去看各家醫館了,不知道這會兒在不在。”
元沈絕捏了捏糰子雪白的後頸,低聲問他:“心寶,那就讓大哥帶著穰山衛,把藥和問卷發下去?”
心寶又點了點頭。
當時他們離京的時候,就帶了幾種新藥和一些調查問卷,到時候找些當地官員,帶著穰山衛,慢慢的從當地找些醫館,把藥和問卷發下去,每隔上一兩個月,再叫人把結果匯總了,送到京城。
郝花時就道:“我出去找找元大少。”
他一向喜歡幹這種跑腿的活兒,就飛也似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