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無魚,人人都是這麼做的,但很多事可以做,不能說……被他一說,那不處理都不行。
這就是什麼呢,我把你調出來,你不但不感激我,還把我一腳踹下去了。
所以就說,要不是李庭芳爬的快,李松清這個人早就不知道貶到哪兒去了。
明霈帝當然也知道這個人,他沉吟的道:“為何你覺得此人可以?”
元相道:“因為他是三姑娘啊!皇上,您忘了‘獨一無二三姑娘’了?”
明霈帝一頓。
是啊,他是個嬌氣大少爺,據說當年有一次,翰林院幾人一起出門登高,但回來的時候下了雨,路很滑,只叫到了一頂小轎,別人都恭請上司上轎,上司也確實打算謙虛兩句上轎了,然後他暗不搓的在牆上寫了首詩。
意思是上司人人都做得,翰林也是每朝每代都有的是,但像我這樣的才子當今天下只有一個,淋壞了沒得替。
於是他上司只能一邊暗暗咬牙,一邊請他上轎。
然後他就真的上了轎,悠閒的被抬走了,甚至完全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的。
事後就傳了出來,因為詩裡頭有獨一無二四個字,所以他就被人私下稱之為,獨一無二三姑娘了。
如果一個人這麼嬌氣,那麼,危險的時候一定跑的很快。
他又是個真君子,不能扔下小孩自己跑,就一定會勸說心寶跑的。
明霈帝認真考慮。
元相淡定的加了一句:“皇上,李松清生的極美。”
比李庭芳還要俊美三分,要不是因為這麼美,他再作,也不會被稱為三姑娘的。
明霈帝還真動心了,就道,“朕會考慮。”
於是等心寶練完字過來的時候,就見一人坐在下方,起身十分淡定的見了禮。
翰林院的官服也是紅色的,這本來是一種很濃烈的顏色,但這個人穿上,就帶著一股子懶洋洋清冷冷的味兒。
這個人看著有二十幾歲,已經不是少年,但那種氣質,卻帶著幾許少年人般的天真,連微帶笑意的眼眸,都顯得格外清澈。
心寶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幾眼,覺得他長的有點好看,一邊往前走,小腦袋還一直歪著看他。
明霈帝若無其事的招手叫她:“心寶。”
心寶爬到明霈帝膝上,把手裡的紙拿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