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公道:“還有嗎?”
郝花時搖了搖頭:“沒有了。”
“好,”慶國公緩緩點頭,道:“你這些天,先住在這兒吧。”
郝花時施禮道:“是。”
劉飛逸有一個過了明路的身份,是慶國公府的管事,所以他在這邊是有住處的。
郝花時其實不知道在哪,好在有小廝一路跟著他,他猜度著就找著了自己的房間。
小廝去給他準備晚飯,郝花時還沒試著聽慶國公那邊的動靜,就聽到了隔壁的啜泣聲。
還真是深情啊!這都幾十年了啊!
京都從來都不缺美人,錦衣玉食長出來的,多少金嬌玉潤,如花容顏。
所以,郝花時還真有點兒納悶,這個朱嬋娟,當年到底美成啥樣了啊!居然迷的這些人這麼神魂顛倒,幾十年都放不下?
郝花時等小廝來了,就大大方方的問了一句:“那誰咋了?”
小廝有些茫然,郝花時故意打著哈欠道:“在哭呢,嗚嗚的。”
小廝急恭維道:“小的忘了孫管事耳朵靈了,小的沒聽見。小的也不知道趙管事怎麼了。”
郝花時頓了一下。
孫飛逸,平時化名孫飛,出去辦事的時候,用錢天璇的名字。
孫天璣,原名不知道,平時化名叫趙知,出去辦事兒用孫天璣的名字。
這一堆一堆的名字,可真是不嫌麻煩。
郝花時嘴上道:“老頭子了還傷春悲秋的……”一邊就擺手讓他下去了。
等他一走,他就坐在桌前,用心去追索慶國公那兒的動靜。
他很快就找到了。
慶國公正在室中走來走去,一邊喃喃的道:“這樣不是很好嗎!他本來就是一個小怪物!就應該這樣!為什麼不能這樣!!”
挺好,又瘋了一個。
慶國公平時十分老辣冷靜,身體也不錯,但畢竟一把年紀了,六十多的人了,看來睡不著對他影響還挺大的。
郝花時覺得吧,反正住一個院兒,裝個傷心人,過去挑撥孫天璣幾句,拖延解藥,應該不難,畢竟孫天璣明顯就是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