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寶又轉身安慰老婆:“你別擔心,你不就是想學這個聽東西的功夫嗎?等心寶給他治完,心寶就也會了,到時候教你就是了,不用吵架這麼麻煩的!”
室中人再次:“……”
郝花時的笑容漸漸消失。
雁沈絕輕笑道:“好。謝謝寶貝。”他看了郝花時一眼。
郝花時搖頭輕笑道:“我以為,我最慘不過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那隻螳螂,如今卻發現,我好像是上了賊船下不來的那個善良的好人。”
他這時的模樣十分平庸,可一笑一說,眼神清美,就讓人覺得他整個人都好看了起來。
他頓了一下,道:“那我就先交一個投名狀吧!我是長目飛耳樓的樓主,但我不認識今天那兩人。”
他解釋:“我們這一門功夫,十分看重資質,可偏偏練完了之後,只耳目靈敏,卻再也學不了別的內家功夫,怎麼說呢,幾乎幹不了啥正事兒。所以門人越來越少,如今真正的門人也不過幾十人,加上徒子徒孫,我個個都認識,但今日這兩人,我不認識,但他們練的又確實是我們的功夫,用的也是我們的獸聽壎,所以我也很奇怪……因為以這兩人的資質,是非常不適合學我們的功夫的,成就有限,不該收才是。”
他頓了一下:“所以我也需要找找是誰,然後清理門戶,你們願不願意放我出去清理門戶??”
心寶聽的大眼骨碌碌,又奉上了那個彎著大眼,抿著小嘴,自以為很慈祥,其實非常呆兮兮的笑:“小花時,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磨刀不誤砍柴工?所以,你可以等治好了再去的喲。”
這個哄三歲小孩的口吻……郝花時咳道:“不知道多久能治好呢?”
心寶搖了搖頭:“不知道誒,我要先想想。”
她的眼神天真又無辜,全身上下都寫著不靠譜。
郝花時吸了口氣,看了看鐘離敏,鍾離敏笑的溫柔無害。
當初我當第一個的時候,也是很忐忑的呢!如今終於也有人跟我體會同樣的心情了!!
心寶也沒二話,就指揮白骨生:“診脈!!”
雁沈絕看她要開始治了,就比手示意鍾離敏出來說話。
影衛探身出來,打手勢請示,雁沈絕道:“再說吧。”
他知道影衛是羨慕他的本事,而且,如果那個幕後之人真的在京城,或者在皇宮裡,別的不說,就光那個獸聽壎一吹,就只有他們的人才能聽到,能借兩個人也行啊。
但他還是覺得要先等等,不管這個人,還是借長目飛耳樓的人,都要先等等。
他倒不是不相信心寶,而是,同樣一個人,在不同的情形下相識,也許就會有不同的結果。